王秘书订了一束花，还买了一条领带。事后司熠还是从李炜的微信道谢里知道了他的生日礼物是啥，当时他就觉得李炜还挺好哄。
“也算是司熠送的礼物之一吧。”
图片是那张被司熠掰弯的黑卡。当时李炜说什么都不要，还是他发火了李炜才收下。直到李炜离开里面的钱一分也没少。
“司熠给我做的早餐。开心。”
图片是两片烤好的吐司。平时都是李炜起来做早饭，那是他第一次跟李炜做，还有点狠。导致第二天李炜起不来，他随手多烤了两片面包应付。
“这个对戒真好看，还是忍不住买了。就当是一周年礼物吧。”
图片是一组对戒。
“戒指？”司熠不记得有什么戒指。
他记得一周年的时候李炜送的是一块表，而他根本不记得什么一周年，事后还跟李炜说他喜欢什么让他自己去买。李炜也没生气。
司熠看完照片天已经全黑了，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我曾经是这样的混蛋。”
“司总？”王秘书在办公室外敲门，“小谢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社畜想下班了。
“知道了。”司熠收回思绪。
电梯里只有司熠和王秘书两个人。
王秘书觉得今天的氛围格外沉闷，自己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想电梯快点到目的。
“王秘书。”
“啊？”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司熠突然想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
“嗯？”王秘书头顶上冒出了三个黑人问号。
“随便聊聊吧。”司熠轻笑一声。
老板说的随便是真的可以随便吗？王秘书的内心挣扎了一下，“额…嗯…工作强人。”
这是王秘书中肯的回答。
抛开司熠的私生活，他的工作确实无可挑剔。
他接手集团三年，公司发展已经远超当年他父亲司博宏在的时候。但能在短时间内控制集团让他父亲都插不上手的，必定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角色。
电梯终于到了。
王秘书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司熠拍了拍王秘书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了。”然后迈着长腿走出电梯。
“对了。”司熠回过头，“明天跟人力说，你跟小谢这个季度的奖金都翻倍。”
“谢谢老板！”王秘书感激涕零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觉得这段时间加班都值了。
车内
小谢刚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去商场吧。”司熠说。
司熠到商场买了部新手机。
以前给别人买礼物这些事都是王秘书在做。
现在给李炜买的，他想自己做。
小谢看着司熠手里提着精致的手袋，问道：“司总，接下来去哪？”
是啊，去哪？去找李炜？他以什么身份去？
他现在是连李炜的电话都打不通的人，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一想到以前下班回家就能见到的人，现在却连见一面的理由都没有了。
“回去吧。”司熠说，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