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李炜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忘记了挣扎。
一声声的炜炜好像在他头脑炸开。
你别这么叫我···
可是你的朋友这么叫你···
·······
司熠的右手还扣着李炜的左手，李炜的右手抓着司熠的右手，三只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许久李炜才缓过神，他眼神复杂地盯着那张脸，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司熠微微仰着头跟李炜对视，柔声说道：“炜炜，我喝醉了。”
没得到回复的李炜急切地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情绪忽然变得激动的李炜奋力地想要甩开钳制住他的手，却还是甩不开。
司熠伸手环住李炜的腰，仰头看着他，安抚道：“我是司熠。”
李炜低头看着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四个字抽干了。
见对方安静了下来，司熠把头靠在李炜的腰上，手也抱得更紧了一些，再次说道：“我是司熠。”
“司熠···”李炜艰难地说着这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只是随口一个称呼，还是他也跟他一样受了小说的影响，还是···他一直都是司熠？
李炜觉得自己的大脑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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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炜抱着双膝，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到底是哪里？
李炜不知道谁能告诉他这些问题的答案。
安抚好李炜之后，司熠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拿起水杯一饮而尽，他原本也没醉，现在更清醒了。
他给李炜也倒了一杯，转念一想又从冰箱里拿出蜂蜜加了一点进去。
“嗯。”从厨房出来的司熠把蜂蜜水递给李炜。
李炜木讷地接过，放在嘴边低下头浅浅喝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
见李炜不喝了，司熠把杯子从他手中抽走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李炜手上没了杯子，又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发愣。
司熠坐在李炜身边，偏头看着呆呆地他，心道：“在想什么？在想他吗？”
李炜就坐在那，不动也不说话，就像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
司熠叹了口气，伸手把发呆的小人揽自己怀里，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想知道他之前是不是认识我？”司熠问陈南南，“不单单是见过，就像是他跟我之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虽然司熠知道这样说很离谱，但他想如果陈南南知道其中的缘由应该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陈南南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是你们之间缘分的羁绊吧，炜炜在梦里认识了司熠，那是一个印象很深刻的梦···”
陈南南没跟司熠说李炜穿书的事，也没照李炜编的人格分裂说，只告诉他李炜做了一个梦。
虽然离谱，但是合理。
虽然合理，但也离谱。
“现在梦醒了，他也清醒了，但情感上他并没有忘记那个人。”陈南南说。
如果李炜注定要喜欢司熠，那她希望他喜欢的是现在这个。
因为这个司熠对炜炜来说才是具体的人。
陈南南看向司熠，问道：“所以你愿意填补他这个梦吗？”
司熠把靠在自己怀中睡着的人抱起来，跨步走上楼。
“我不愿意。”司熠对陈南南说，“司熠就是司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司熠走进自己的卧室，轻柔地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又拉上被子给人盖上。
黑色的被子和枕头衬的床上的人的脸色更加苍白。
李炜紧闭着双眼，眉头轻拧成了一个川字，像是在做梦，睡得并不安稳。
司熠俯着身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指尖轻轻地擦过他的额头。
“如果他还活在梦里，那我会进入他的梦，然后带着他一起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