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整理或者是制作问卷之类的。以前他们行政部就有过，上级要推广某个员工调查的时候就会优先拿行政部这个小白鼠试验一下。
没想到这次是真的填啊。
李炜看着厚厚一沓的问卷，心道：“这是做背景调查吗？”
李炜刚想要不随便写写吧，他实在不想花心思在这上面。
李奕明就像已经看穿李炜心思一般，微笑提醒道：“不能随便写哦。”
李奕明心道：“谁都能乱写，就你不能，不然司总看什么。”
李炜就像被现场抓包了一样，尴尬地笑了笑。
李奕明想了想又说道：“这个可跟咱们员工福利息息相关，你看员工食堂的厨师该换口味了吧，健身房的器材是不是该换新了吧···”
李炜只能木讷地点头。
因为今天是他第一天来这上班！食堂什么口味健身房有什么器材他哪里知道！
不过李奕明都这么说了，李炜也只好认真地填。
“反正用的是上班时间，也不耽误什么事。”李炜心想。
但···
这工作好像不止是填完这么简单。
李炜填了两小时的问卷此刻正在司熠手里。
而李炜呢正不知所措地坐在司熠一侧，随时准备答疑···
李炜腹诽：“不是问卷吗？怎么还有现场问答环节？！”
看着司熠仔细翻阅的模样，要不是知道那是自己填的问卷，李炜都要怀疑司熠正在看的做了一年实验的研究报告！
但看着他跟司熠差不多的脸，李炜又不抱怨了，“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们还蛮像的。”
司熠看到问卷调查喜欢什么宠物的那一栏填了狗，抬眼问道：“为什么喜欢狗？”
“啊？”李炜忽然回过神。
司熠说道：“如果选择养一种宠物，大多数白领会优先选择照顾起来更省力的猫。”
李炜：“选择和喜欢必须一致吗？”
司熠没有说话，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李炜：“养宠物除了考虑需求，还要考虑现实层面的居住环境、个人时间、经济等等因素。能坚定地去选择自己喜欢的，本身就是一种实力。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实力。”
李炜说完才发现对方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居然觉得紧张？！
他们不是正常的工作交流吗？
他紧张什么啊！
李炜弄不明白自己。
司熠收回视线认真地点头，好在他是有实力的那一类人，可以坚定地去选择自己喜欢的。
“你的建议很好。”司熠说。
“？”李炜记得自己刚才好像没提什么建议吧。
司熠：“养狗对于一个正常上班族确实要耗费不少精力，但公司也应该注重员工的精神需求···”
司熠终于合上了那份调查问卷，“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和善的领导，李助理以后有什么建议都可以直接跟我提。”
说着他还露出了一个昨晚练习很久的微笑。
“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优点···”司熠在心里暗喜。
和善？李炜看着怎么觉得这么诡异。
李炜应付地点头称是，然后领了一个任务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的李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座位上撑着头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心道：“在公司开狗咖？”
那个司熠怎么想的？
这是员工福利？
李奕明脸还面对着屏幕，视线却瞟在李炜这边，心道：“隐蔽，细腻，发现不了了吧。”
当晚李炜的调查问卷就被扫描上传到了时空之约，跟他填写时不同的是，上面多了很多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