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远,回来了正好,有人给咱们村田里边儿下毒,毒的正好是你种的那片儿辣椒,族长和村长们正召大家过去呢。”
盛济远和许瑞玉闻言一惊,连忙道:“我们马上过去!”
说着,事不宜迟,两人跟着村里的汉子一块儿匆匆赶到了现场。
“族长!”
几人到的时候,田地里已经围了一圈儿人,孙超正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两位族长和村长均一脸严肃地站在中间,冷冷地看着孙超。
对于他们这些种地为生的人家,田地就是他们的命,有人竟然敢在他们的地里下毒,这跟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更别提这还是砒霜!
盛济远这辣椒还是要送到城里去做菜的,要是这淋了砒霜的辣椒送到城里去被人误食了,那就真的是在杀人了!
这孙超,他怎么敢!
一时间,向才村所有人,包括与盛济远家向来不对付的村长都仇恨地看着孙超,恨不得直接将这人杀了泄愤。
也唯有盛志明夫夫俩,恼恨盛济远踩着他们发财,非但没和他们同仇敌忾,反而还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这场闹剧。
戴慧明甚至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不成事儿的东西,怎么不把这么多砒霜全撒完了再被抓到,现在被抓了有什么用?
杂姓村的那些个懒汉和盛济远他哪个都讨厌,最好是两败俱伤才好。
两个族长和村长见盛济远过来,连忙上前把事情和他们说了,随后又问:“这事儿毕竟是出在你和屠户家的地里,虽说这混账东西还没来得及行凶,我们还是先问问你们的意见,打算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孙超见事情败露,反倒不慌了,整个人无赖似的趴到地上,懒洋洋地道:“无非就是把我赶出村子,正好,反正这村子我也呆够了!”
无论他走到哪儿,村子里但凡是认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盯着他的裆部看,然后对着自己露出一脸怜悯又难以形容的表情。
他已经受够了!他都说了他没有废没有废没有废!这些混蛋!
算了,索性他最近有了些钱,被赶走就被赶走,他正好趁此机会换个地方生活,去一个没人见过他的村子重新开始,谁也别想再瞧不起他!
盛济远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下脸淡淡地道:“你这行为,可不是赶出村子就能了事的。”
“哦,你还想怎样?”孙超看到盛济远就恨得不行,冷笑着道:“让我赔钱?没有,要不你就打死我。”
“根据大豫的律法,你确实可以被处以死刑。”盛济远淡淡地道,为了教瑞玉识字,也为了更好地在这个时代生活,他可是看了不少大豫律法的。
谁知孙超闻言半点儿不怕,嗤笑着道:“你少吓唬我,当我不懂法啊。
我又不是杀人,只是为了报复,毒你地里的一点儿菜怎么了?
律法上你最多就是把我打一顿,再赶出村子,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我阿父爹亲绝对去衙门告死你们!”
盛济远心中微动,这孙超的样子有恃无恐,分明就是对律法很了解的样子,可他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哪里能那么熟悉大豫律法?
倒是前些日子托敏哥儿去吹的枕头风……
想到这里,盛济远一阵无语,这盛子瑜,犹犹豫豫这么久,居然找上了孙超,真是……
盛济远冷眼看着他,无奈地道:“你若是下的是一般会毒害农作物的药,的确不至于犯了死刑,不过你下的可是砒霜。
这辣椒我们都是要吃进嘴里的,焉知你的目的是不是在辣椒上抹毒,从而毒害我和我夫郎?”
“你放屁!这农作物的药雨水冲一下就没了,而且你们摘回去不洗的吗?我哪里害得到你?”
“对,所以你特意挑在了这几日天晴,不会下雨,这辣椒也快能摘了。”
“……”我那是为了让这些东西赶紧死快点儿!
孙超气到不行,其实当时那人找他来办这事儿的时候,确实没让他用砒霜,可是他嫌那人说的农药贵,而且可能心里的确存着点儿毒死盛济远的侥幸,便擅自做主换成了砒霜。
哪知他这么点儿背,明明都挑在夜里过来了,只打算倒了毒药就走,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哥儿给逮住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算盛小福不来,盛济远早早留了后手等着他,根本不会让他有成功的机会。
“总之我只是想让你赚不了钱,没想让你死,你别血口喷人!”
盛济远摇了摇头,看向两位族长道:“直接送官吧。”
“这……”村长听到要送官,却是迟疑了:“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要是让县令知道他管的村子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保不会对他不喜。
“这还是小事吗?”盛屠户立时急了,这可是他的田地,他以后还要出租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这地以前撒过砒霜,他还能租出去吗?
“直接送官!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留在村子里,以后哪家能安心睡觉?!”盛屠户当即便道。
众人闻言均是点了点头,确实,虽然这小子是因为和盛济远有旧怨才想的昏招,可这也太狠了,这样的人绝对要严惩!
否则村子里以后有样学样,有点儿矛盾就对田地下手,那他们以后就再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了。
“对,送官!”
“绝不能轻饶了他!”
“……”
犯了众怒,便是村长想要大事化小,都行不通了,只能叹了口气,头大地同意了。
于是,众人又一波浩浩荡荡地将孙超扭送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