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涂清予失笑，“这段时间你已经说了很多次谢了，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你说的对。”
他说着，将脸往她肩膀上一埋。
“殿下，我都好久没有洗澡了。”
她其实根本不用坐月子，生完当天喝了点灵液就满血复活了。
可不坐月子显得她太奇怪了些，杨嬷嬷也严格按照普通妇人的标准来照顾她的月子。
洗澡是不可能的，偶尔擦擦头发，擦擦身子。
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了她们不开窗，平时间连窗户都不开。
好在，她身上确实干净的很。
她本身就修炼出了灵力，在怀宝宝的时候，宝宝身上带来了两股先天之气。
宝宝不会修炼，她就引导着两个宝宝将这股先天之气尽量吸收。
可十个月下来，两个宝宝尽最大的力气，也只吸收掉了一股。
剩下一份先天之气在两个宝宝出生的一瞬间，被她给吸收掉了。
这先天之气就是伴随着胎儿而生的，就算不吸收掉，等孩子出生也会自动消散。
吸收了先天之气的她灵力更进一层，小小除尘诀简直是手到擒来。
“是吗？”姜靖川半点不介意，“可我觉得你浑身上下都香香的。”
那股熟悉的，淡淡的山茶花香，每晚都会伴着他入睡。
“殿下，主子。”这时候杨嬷嬷站在门外禀告，“方才宜春殿来人说，娘娘要生了，请殿下去一趟。”
姜靖川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有些被人打扰了的不耐烦。
可太子妃生产，他不去确实说不过去。
伸手拍拍涂清予，“我去看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涂清予撑起身子，“我跟殿下一起去看看吧。”
“胡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还在坐月子，去什么去。”
将人往被窝里一塞，“赶紧睡觉，仔细冻坏了。”
“那……”
太子妃的身子几乎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了，这两日太医实在请的太勤快了。
“我会去看着的，叫上最好的太医，放心，太子妃不会有事。”
就算是有事也不能是在这一两年，不论是为了谁，他都会出手保住太子妃。
太子妃一定要撑到父皇殡天。
“你快睡，别操心这些，一切有我呢。”
“好。”
“啊——啊啊——！！”
“娘娘，用力啊娘娘，已经开了十指了，您先别喊，保存体力，娘娘——！”
“疼，好疼，啊——！”
姜靖川一进宜春殿就听见一连串的惨叫。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产房里端出来，宫人们忙地脚不沾地的。
“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免礼，太子妃怎么样了？”
“娘娘进去已经有一会儿了，您在这里稍坐，想来不用很久，娘娘就会生了。”
听说涂良娣一会儿就生下来了，那娘娘，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