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还瞒我,风言风语,刮着。你就不该去看那个汪瑞,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彻底死心算了”翠兰说。
“到他该离开时,他自会离开。离开不等于放弃,放弃也不等于离开?”铺锦沉思的说。
“你的事,你看着办吧!姜舟也在这呢!要嫁人的人,也该让我省省心了不是。我从今以后不管你,找人管你吧?”翠兰埋怨地说。
“是啊!婶,我来也是想和铺锦,还有叔和婶商量一下,选个成婚的日子,定下来”姜舟说。
“我不急,汪家那面要办丧事,我们又为何急这一时,要办喜事。碰一起该有多不好”铺锦说。
“什么好不好的,看你啊!有没有银子,有银子啥都好。结婚啊!那倒可以,但总不至于太寒碜了不是”翠兰说。
“可是我们家家境,婶您也知道,真的没银子啊?”姜舟说。
“我们倒也没啥,本来你就怕人家风言风语,可这街坊四邻的都盯着呢!总不至于,等了你那么多年,还让人家戳脊梁骨吧”翠兰说。
“穷就是谁笑话也没用,那银子它也不愿上我家去啊,也不是我有不愿给铺锦?”姜舟说。
“银子没长眼睛,我们好歹叫个男儿一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得让大家伙过得去眼吧”翠兰说。
“砸锅卖铁也没用啊!要是眼前这关,让我过去,我一辈子用心疼铺锦,比啥都强”姜舟说。
“那疼是天长日久玩嘴的啊!一点真格的都拿不出来,有一口饭你不吃,还好像我们欠你多少似的”翠兰说。
“那行动不出来,我再没有嘴,我还有啥我要有啥都给你”姜舟说。
“没有啥有啥后,轮不轮到我,还是两码事呢?然而我们本该吃饱的,还得领你人情”翠兰说。
“婶,没银子别说你急,那我也急,可咋急就是没有啊?”姜舟说。
“那你出去那么久,说出去挣银子,可你挣不来银子,还在哪里混。回来别人笑话,我们都不嫌,可越是这样,你也越该长点志气”翠兰说。
“我哪想过世道这么险恶,我进那里后,不仅给人做苦力,而且还没挣来钱”姜舟说。
“你家父母可以稀里糊涂过,可是你自己这辈总不能稀里糊涂的过吧,让一个在娘家能过安稳的大活人,到你家,饥一顿饱一顿的苦吧……”翠兰说着叹气着。
“那没有就是没有,说再多的道理也不顶有。你总不至于逼命吧”这姜舟听不下去翠兰说的话,气得回了一句,然后一声未吭的,摔门要走开。
在姜舟离去的刹那,铺锦见状,急喊了一句:“我不急,你先不用张罗”
姜舟听了,犹豫一下,更是气,头也不回的无声离开。
这姜舟走后,翠兰有些不是心思,嘟囔着:“这还未过他门呢!几句话就听不进去了,甩脸子给谁看呢这要是进门了还了得”
“人不怕有脾气,就怕用不到正地方上去”铺锦说。
“反正别人家能走的过程,他差啥,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别想拿得我们不识三多二少数。真是难整”翠兰说。
“娘,哪有那么多随心的啊!实在不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吧!生气也无用”铺锦说。
“你不懂这男人,你不逼一下他,他这辈子也没出息”翠兰说。
“生旧骨,长旧肉,哪有那么好改啊?好的嫁不上,次的就那么回事吧?除了勉强度日,就剩苦日子”铺锦说。
“那你以为你真的一文不值,就要嫁给他,他就会感激你啊!他会说你没人要贱,嫁不出去了。过好了,是人家的功劳”翠兰说。
“是啊!过好,过不好都是我的错,过好了是人家好”铺锦说。
“就是的,你费劲吧啦的,哪来功劳”翠兰说。
“反正我什么也不想争,尽一份责任而已,尽活着的一份价值而已,爱啥啥吧”铺锦说。
“受气的命,没招”翠兰说。
“只有自己强大,才显凡事渺小吧”铺锦说。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要了,若人家真有那本事,你以后有个保障。若没有,再不要也会感激你”翠兰说。
“还是娘想的周到,谢谢娘亲的关心”铺锦说。
“一味的顺从,他永远不知道,他对不起你,他错在哪里,该如何对你。你就会陪他走一生弯路”翠兰说。
“引导,不是那样的,也没那么容易”铺锦说。
“你就顺者为孝,听我话没错”翠兰说。
“娘,恕孩儿头脑愚笨!好像得需要时间缕清事情的来拢去脉”铺锦笑着说。
“我和你爹吵吵闹闹一辈子,他从来没有信过我话”翠兰说。
“很多时候不是话对错,是看对应的人错的人,说对了也是错。对的人,说错了也是对”铺锦笑着说。
“虽然怎么算也算不过命啊?可又性格决定着命运”翠兰说。
“反正要成亲就好好过,我也不想像您和我爹那样过,弄得孩子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心就好”铺锦带着点憧憬说。
“就怕你没过上日子,想的美。若真过上了,多些美心都付之流水啊”翠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