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谢渊骑马来到了小竹楼,彼时,沈墨、宋婉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看起来好不惬意。
谢渊将马递给哑奴,并未打扰他们,清洗干净双手,为二人沏茶。
一会儿后,沈墨收起箫接过谢渊递过来的茶,很直接问:“有事?”
谢渊点点头。
“老师,弟子要成亲了,今日是特来邀请你和婉姨的,希望下月初二您们能来参加弟子的婚宴。”
沈墨微微挑了挑眉。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他从未听弟子说起过成亲的事。
谢渊点点头。
“岳母来了。”
“为你们的婚事?”
谢渊‘嗯’了一声。
“成,我知道了,九月初二之前会赶到你那。”
谢渊起身恭敬地朝沈墨行了一礼,然后看向了宋婉。
“婉姨,小子想厚颜请你当我这边的全福人,那日客人繁多,只有您才能镇得住场子。”
宋婉看了一眼沈墨,并未立刻答应:“你未婚妻那边,请的谁当的全福人?”
“花奶奶!”
“呦!没想到你竟连她都请动了,说来我已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你的事我答应了,那日我会早些过去。”
“多谢婉姨,那小子就不打扰您和师父了。”
谢渊起身看了一眼沈墨,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竹楼,只不过他走的极慢,一会儿后看师父出来了,他停下了脚步。
“叫我出来可是有什么事?”
“师父,你老人家懂得多,弟子第一次成亲什么也不懂,希望您能指点弟子一二。”
沈墨闻言沉思片刻后,开口指点了谢渊几句后道:“凡事可多与你的族人商量商量。”
“多谢师父。”
谢渊顿了顿紧接着说:“我岳父名唤姜文,沅江府有名的富商。六年前我朝与外蛮大战,国库亏损,我岳父带着沅江府的富商们主动捐款,这才让将士们不至于空着肚子打仗。”
沈墨不明白弟子为何突然向他说这些,但他听的却很认真,因为他明白谢渊,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
“我岳父是位深明大义之人,知朝廷艰难,这六年除了钱,他还主动向朝廷捐了两座铁矿山。”
沈墨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虽早已不在朝堂,但消息还算灵通,捐赠铁矿山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应该略有耳闻才是。
“奇怪的是这两座铁矿山,却并未到朝廷的手中,朝中诸公甚至不知此事,而我岳父却被一群自称为朝廷的人监视了起来。”
沈墨双眼微微一眯看向了谢渊。
“师父,沅江府的水很深,弟子明年想去凑个热闹。”
沈墨没想到他竟突然改变了人生的规划。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谢渊笑了笑。
“知道!师父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