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退烧药,多半很困倦。
傅随安摇了摇头,安歌拿出车钥匙,隔着五六米开了车门。
到家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安歌倒了两杯水,给他递了一杯:“发烧了,我建议你先不要洗澡,明天早上起来,退烧了再洗。”
男生洗澡,总是喜欢把头发也一起洗了。
洗完头发,又不喜欢吹干。
这本来就发烧,再不吹干头发睡觉,那不是雪上加霜?
“我听姐姐的。”
安歌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最好是真的听我的。”
“听你的。”
发烧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出来有些低沉的性感。
这样的嗓音说着这样的话,安歌总觉得有几分奇怪的氛围。
她觉得自己的心不正了,心虚地转开视线,“好了,早点休息,有事叫我。”
“晚安。”
“晚安,姐姐。”
安歌回了房间,折腾到现在,十一点多了,也不早了。
她快速洗了个澡,然后敷了个面目,在十二点之前,关灯睡觉。
这天晚上,安歌睡得很不好。
她做了个离谱的梦,梦到傅随安突然亲了她。
不是蜻蜓点水的亲,而是唇舌交缠的亲。
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安歌连忙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她不禁皱起了眉。
别太离谱啊安歌,人家不过长得帅了点,你居然被人当春梦对象了。
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因为做了那个梦,安歌出去看到傅随安的时候,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再直视他。
“安安姐,我点了早餐。”
“你起来这么早,退烧了吗?”
说完,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摸一下他的额头。
手伸到一半,安歌动作顿住了,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点过界。
正当她准备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掌心突然一暖。
安歌一愣,抬起头,是傅随安自己低头把额头贴到了她的掌心。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失去了游刃有余。
他也正看着她,一双黑眸清澈如葡萄:“不烧了,姐姐。”
沙哑的男声在上方传来,安歌回过神来,别扭地收回自己的手:“没烧就好。”
她走到岛台那儿,拿了水杯,想装水喝,可在岛台那站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
她这反常,就连傅随安都感觉到了:“姐姐,你也不舒服吗?”
“没有。”
她装了半杯水,喝了一口,冰冷的水让她瞬间清醒。
安歌抬头看向跟前的男生:“你十点不是有课吗?吃完早餐回去吧。”
“好的。”
傅随安看着她捧着那杯凉水到餐桌旁坐下,黑眸动了动,他也走了过去。
傅随安很识趣,吃完早餐后就走了。
听到关门声,安歌松了口气。
男大学生的魅力太大了,或者是她年纪到了,有需求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决赛之后,还是跟傅随安保持点距离吧。
安歌坐在沙发上,莫名就想起他昨天晚上发烧时,眼尾发红的可怜的样子。
像极了她小时候养的一只狗。
真的让人很想蹂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