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喻书文拿着的身份牌就是despair,刚刚还谁也瞧不起的金发男,听到喻书文报出名号,眼睛一亮,凑上来,一脸迷弟的表情,“你就是despair?我记得当初论坛上有一个挂了三年的题目,就是你解开的!”
“嗯。”喻书文淡淡应了一声,他戴着墨镜,压低帽檐,身上还披着斗篷,一副魔术师的打扮。
但是显然来得这些人个个都有身份,各自隐藏着,他这样倒也不算奇装异服。
相比之下,金发男倒是唯一一个没有做伪装的,他看上去二十出头,眼神里就写着七个字:阳光开朗大男孩。
“刚刚那个答对题目的人?”阳光开朗大男孩眼睛绕了一圈,没发现谢一绝,好奇道。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最前面,他推开门前的一扇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门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教室。
黑板上写着“考场纪律”,考试时间是9:00-10:30,下面有一共七个位置。
谢一绝已经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正低头入迷地看着上面的题目。
金发男也好奇地凑过去,“黎曼猜想?这种问题拿出来算什么?我们能在一个半小时内证明这种百年难题还至于坐在这儿?”
广播里传来声音,“请各位自己选择位置落座,规定时间内,答不出问题的可以认输离场,考试即将开始。”
几个人纷纷落座,喻书文特意挑了角落的一个位置,他扫了一眼题目,也是一道享誉学界的难题,断定自己肯定答不上来之后,喻书文一边那笔在纸上随便写了个解,一边观察着另外的六个人。
谢一绝头都没抬头,全神贯注,以前他碰到难题的时候也会如此。
金发男人也是眉头紧锁,倒是那女人,到现在还打着伞,挡住了喻书文的视线。
佝偻的老人就坐在喻书文前面,他的拐杖斜靠在桌子边,写两个字磕两声,手也哆哆嗦嗦的。
似乎更需要注意的是另外两位,一个是胳膊上刺着纹身的壮汉,坐下来之后看都没看题目,另一位则是穿着得体西装,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士,可他抬胳膊的瞬间,被衣服勾勒出的肌肉纹路,显然不像看上去那么斯文。
墙上挂着的钟显示时间过去大半。
高跟鞋,老人,壮汉相继离场,时间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金发男和喻书文同时站起身。
金发男叹了口气,“真是没意思。”
他先交了卷子,然后在喻书文前面出去了。
喻书文把卷子放在讲台上,转头看了眼谢一绝,他还在低头奋笔疾书,他身后的儒雅男人则抬头看了眼喻书文,两个人目光对视的瞬间,喻书文紧张起来。
“小心!”他上前拉起谢一绝。
下一秒,椅子被人猛地踹开,儒雅男人抓着手里的钢笔,朝谢一绝狠狠挥过去。
喻书文抬手和对方碰了一下,被反震开去,甩了甩几乎麻掉的手,他扭头关照谢一绝,“你没事吧?”
谢一绝并不答,他似乎被眼前的题目彻底吸引住了。
儒雅男人见状笑了笑,“果然有人保护,我就知道这个钱没那么好赚。”
喻书文开口要拖延时间,“谁派你来的,给了多少钱,我们可以出双倍!”
男人不答,反手抓着钢笔,目标明确地朝谢一绝刺过去。
喻书文跟着焦大训练了这么多年,总算派上了用场,他之前也替谢一绝挡下了过几次竞争对手的埋伏,只不过那时候对方请的大多是街边流氓,像对面这个男人出手即杀招的,还是第一次,看来谢家老大这回确实是下定决心了。
眼看着喻书文和男人大作一团,谢一绝似乎觉得吵,他抓着卷子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再给我十分钟,我能解开。”
谁知道刚出门,门口就站着三个人。
高跟鞋,老人,和壮汉,一字排开。
喻书文一边和斯文眼镜男打斗一边关注着谢一绝的情况,看到这一幕,心悬在了半空。
“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