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碗酒下肚,陈凡完全没事,可是孙立就不同了,接近一斤的高度酒,纵使他体魄强健,此刻也感到头晕。
可是还没结束呢,这场为孙立专门准备的庆功宴,陈凡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所以第三碗他来了!
“师叔,这第三碗小侄提前祝贺您郓州赴任,祝您自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这话说的孙立心里难受,哪里有什么平步青云,哪里还有官运亨通,他孙立自此以后只不过是一介匪寇罢了!
可这话他不能说,祝彪敬的这酒他不得不喝!
三碗酒下肚,孙立只觉脑袋昏沉,思绪混乱。
祝彪也不管他,提着酒坛端着酒碗来到孙新面前,几乎同样的话,祝彪又说了一遍,随后两人就是三碗酒下肚,他可是准备打一圈的!
孙立头脑昏沉,可见祝彪竟然依次敬酒,见人就是三大碗,心中不禁窃喜,他自认为自己酒量不弱,可是三碗酒下肚,此刻就已经头脑昏沉,祝彪这连敬下去,八人就是二十四碗酒,还不直接醉死过去!
可惜他想多了,二十四碗酒下肚,祝彪并未未醉倒,这自然与祝彪河的酒度数低有关,另外自然也与酒碗有关,他们用的酒碗看似与孙立等人一样,实际上只是外观体型一样,实际上碗底做了特别加工,碗底抬高了许多,看似相同的碗盛的酒却要少两成,再加上现在人喝酒豪迈,喝酒时难免漏出,是以看似喝的一样多,实际上喝的不足对方一半!
而且还都是低度酒!
只能说在耍小手段,玩阴的这方面,陈凡是专业的!
陈凡打完一圈,接着就是祝龙、祝虎梁兄,这两人最笨,也不多说,上来就是吨吨吨三碗酒下肚,然后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
试问碰到这种情况,就问你喝不喝!
三人敬完,孙立一方八人已经有一半趴在了案几上,显然已经酒醉,失去了战斗力,即使剩下的孙立、孙新、解珍、解宝人也是东倒西歪,一身战力丧失了大半!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陈凡正欲动手,却见栾延玉连着酒坛站起!
栾延玉径直来到孙立面前,也不说话,抓起酒坛就是吨吨吨一阵豪饮,随后酒坛一丢摔得粉碎。
孙立纵使刻意截至,虽未全醉,可此刻也是脑袋昏沉,思绪紊乱,见栾延玉如此,以为师兄也是来向他敬酒的,于是端起酒碗就要喝,嘴里还嘟囔着十余年未曾与师兄喝酒云云,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栾延玉眼中的失落与惋惜。
“师弟是为何与梁山匪寇为伍?你忘记了下山前师傅的叮嘱么!”
栾延玉的声音不大,却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孙立外焦里嫩,就连酒也醒了大半,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在此刻清醒了许多!
呵呵呵——
孙立尬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显然是个老演越,在演习这一块是专业的。
“师兄何出此言,我孙立怎么可能与梁山勾结呢!今日我可是活捉了两位梁山匪首,这可是大功!你定是喝酒喝多了,胡言乱语,念在你我同门之情,我不怪你!”
看着孙立一副你错了,没关系,我不怪你的死鸭子模样,栾延玉心中一阵火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往日嫉恶如仇,立志报国的耿直师弟,会变成当下这副样子!
“登州的事三少都知道了!”
栾延玉的语气依旧平淡,他在极力压制着怒火,同时他也在极力挽救师弟。
当从三少爷那里得知孙立等人的真实目的时,栾延玉是不相信的,可是当看到登州传来的书信,甚至还有一张通缉孙立等人的通缉令时,栾延玉相信了师弟在登州出事了。
可是栾延玉不相信师兄会投靠梁山,因为当年两人下山之际,师父曾经特意叮嘱两人不得为非作歹,不得落草为寇,而师弟更是立志从军,报效祖国,可是再看此刻的师弟,栾延玉心中满满的全是失望。
栾延玉不傻,实际上他的心思比一般人细腻,从师弟来到祝家庄之际,栾延玉就感觉到三公子祝彪对师弟就有股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让栾延玉感到莫名,他以为是因为师弟长袖善舞与油滑令三公子不喜,却是师弟的变化很大,不再是在山门时的纯真与刚正,而此时再次见到师弟,那满嘴的溜须拍马与阿谀奉承令栾延玉乍舌,这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师弟么!
栾延玉只认为世道不公,师弟又是武官,世道多艰,生活不易,师弟过的也不容易吧,渐渐的也就释怀了。
可是令栾延玉不曾想到,师弟并非顺道路过祝家庄,更非调防郓州,而是在登州犯了事,在四处逃亡!
栾延玉不怪孙立在登州犯的事,事情的经过三公子收集的很详细,亲人遭人诬陷,他愤而劫狱救人,这些栾延玉能理解,换做他栾延玉,估计为了家人,估计也会做出和师弟一样的选择!
但是你不该骗我啊!
栾延玉心中凄然,两人可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感情深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落难了,来到了我的地盘,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为何要帮助外人攻打祝家庄!
当三公子推测孙立等人是梁山的内应时,栾延玉是不相信的,他不相信立志尽忠报国的师弟会是土匪,更不相信师弟会利用他二人的关系与梁山坑请一起,里应外合攻打祝家庄!
所以他站了出来,他要当面询问师弟,他要师弟亲口承认!
可是师弟依旧在极力否认,只是他的反驳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栾延玉很失望。
解珍、解宝陡然起身,两人头脑本就简单,听到栾延玉询问,以为身份已经暴露。
两人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身份暴露,那就杀出去,是以两人率先站起,身体东倒西歪地要找兵器。
只是两人忘了,今晚宴会,众人并未携带武器,左右找不到兵器,两然索性抓起面前的案几,意图以此当作武器。
孙新见此悄悄将手伸到腰间,以防万一,他在腰间藏着一柄尺许短刀,一旦发生冲突可以用于防身,只是相较于反应强烈的解珍、解宝两人,孙新要沉稳的多。
孙立见此,心中暗骂一句猪队友,对方只不过口头相激,并未拿出实际性证据,可是你们这样反应,不摆明了心里有鬼,自爆了嘛!
蠢猪!
我堂堂病尉迟孙立,身边怎么都是这么一群没脑子的狗东西!
眼见狡辩无用,孙立索性坦白道。
“不错,我的确投了梁山,欲与梁山里应外合打下祝家庄!”
孙立目光坦诚与栾延玉对视,没有一丝的羞愧!
“为什么?”
栾延玉一脸惋惜。
“为什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