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废物!”
“废物!”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愤怒的李应骂人也是三遍!
只是不知他这骂的究竟是谁。
杜兴在一旁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面容丑陋粗犷的杜兴,实则心思活泛,极善察言观色。
他知道庄主现在心情不好,此时绝对不能多嘴引火上身,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一只乌龟,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这就是杜兴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呼呼呼——
打杂一通,又骂了半天,李应总算气死我了不少。
可一想到祝彪可恶的嘴脸,李应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祝家又新增三员猛将,李家与祝家的差距再次拉大,自己上位之路遥遥无期!
不行!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了眼躲在角落装乌龟的杜兴,李应心里气啊,每次都是如此,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一副小女儿姿态,简直——
简直……
还别说,每次见到这怂货惺惺作态的恶心表情,李应的心情就轻松不少。
也不知是啥恶趣味……
李应心中冷笑,老匹夫,别以为收了杨雄三人你祝家就稳坐独龙岗头把交椅!
老子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们!
“杜兴!”
听到庄主呼唤,杜兴立刻抬头,一副有我无敌的姿态,完全没有小女子惺惺作态的恶心。
真是个能屈能伸,可盐可甜的猛男子!
“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梁山跑一趟,你这么这么……”
两人贴耳交谈,杜兴听得仔细,更是频频点头。
待到李应说完,杜兴抱拳躬身退出书房,显然是去办事了。
李应仰头靠在太师椅上,脸上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时间回到晌午。
祝家庄上充满欢声笑语,原因为他,三少爷大摆宴席,宴请全村,就连外来的商客也能在酒店免费畅吃!
祝家庄庄主府,祝朝奉与李应端坐大堂上座,祝彪等人依次分坐在两旁,场景与期初如出一辙,可众人心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扑天雕李应虽然依旧笑容满面,言笑晏晏,可是眼底深处掩藏着不甘,嫉妒和愤懑,偷鸡不成蚀把米,人没要到,反倒给祝家白送了两个高手!
祝朝奉则似心情大好,绵连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不仅是因为祝家又有强援,白嫖了两大高手,更重要的是三子祝彪的表现令他欣慰,让他看到了祝家的未来!
后继有人啊!
杨雄石秀两人终于见到了时迁,此刻时迁形象大变,身穿一件全新浅灰色麻布长袍,脚踏黑色锦缎软靴,腰间缠着黑色锦带,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于头顶挽出发髻,以方巾包裹辅以木簪固定,就连胡须都做了精心打理,精气神十足,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杨雄石秀两人见此竟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要知三人之中杨雄属于体制内,身份尊贵家中又有店铺支撑,经济条件最好,往日也是三人中穿着最好最体面的。
其次是石秀,石秀曾经落魄过,自从跟着大哥杨雄混,吃喝不愁,生活有保障,穿着虽不如杨雄但也干净得体。
至于时迁,盗贼一个,又兼职盗墓,整日刨坟掘墓,钻坑打洞,身上满是泥污,是三人中最邋遢的一位。
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翠屏山事件,杨雄杀妻,舍了家业与石秀共赴梁山,多日奔波身上衣物早已布满泥污,祝家庄落难两人仓皇逃窜,纵使侥幸遇到杜兴,得到李家庄主收留,两人衣物也未曾更换,此刻与全身新衣的时迁站在一区,犹如两个乞丐一般。
真不可谓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两位哥哥近日可好,我想死你们了。”
时迁谦恭抱拳行礼,对杨雄石秀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感激对方不辞辛劳地救他,没有抛弃他。
“时兄弟无需如此,是兄长无能,没能将你救出。”
杨雄握住时迁的手,心中十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