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软糯的红烧肉入口,时迁美美哒!
肥而不腻,嫩而不柴,鲜香中带着一丝甘甜,回味无穷。
时迁本就好吃,哪禁得住红烧肉的诱惑,在陈凡的注视下,连煊了三大块!
这红烧肉可不是麻将块大小!
每一块都是足有三两的大块!
这种红烧肉,在北方的大席上又被称为八大块,菜如其名,八块就够一桌人吃了。
时迁一口气连炫三块,噎的直翻白眼,也不愿意将口中的肉吐出。
三块肉下肚,本欲再吃,可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旁边的祝彪。
时迁手一哆嗦,刚伸出去的筷子差点掉了!
对一个贼来说,这简直就是羞辱!
作为贼,既要眼里有光,又要手里有活!
眼疾手稳是最基本要求!
他时迁比一般蟊贼又多了飞檐走壁的绝技,更是心思缜密之辈。
现在竟然手脚不稳,丢了祖师爷的脸面,着传出去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可是——
看到祝彪那充满善意的眼神,时迁直觉如坠冰窟,身体紧绷,不敢丝毫反驳。
也不知为何。
眼前少年并未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甚至都不曾对他大声说过话。
可就是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外加平和的语气说出了翠屏山的经过,让时迁头皮发麻。
犹如孙猴子掉进了五指山,永远逃脱不掉似的。
“时兄弟慢点吃,红烧肉虽好,吃多了总归是会腻的,来喝口酒解解腻。”
时迁很想反驳。
不腻!
哪能会腻呢!
这么好吃的肉食,他天天吃,顿顿吃都不觉得腻!
可当看着面前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泛着谷物芬芳的美酒,时迁不说话了。
他虽是贼,见识可不低!
这酒一看就不是凡品,清澈如水毫无杂质,堪比昔日偷到的御酒!
喉结不自觉的蠕动,大量的口水在空腔中分泌,显然被馋的的不轻。
“时兄弟,我敬你,昨夜之事我已查清,虽然你偷鸡在先,可店家借机敲诈也有错误,祝某敬你一杯,这事儿就此结过,你看如何?”
时迁一时有点愣然,他没想到事情就这样接过去了,他时迁虽不到三十岁,可流浪江湖十余年,见惯了尔虞我诈!
有的人为了几两银子,不惜铤而走险,杀人越货!
大家族为了惩治犯错下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会主动承认错误的!
不管对方所言是否真心,时迁都觉的心里暖暖的。
“大人您客气,此事皆由时某引起,时某甘愿受罚,只求大人放过时某一条狗命,让时某能追随大人左右。”
“好!”
陈凡大呼一声,接着大声喝道。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祝彪今日在此立誓,定不辜负时迁兄弟,有衣同穿,有食同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为了拉拢时迁,陈凡也算是下了苦心,连发誓赌咒都用上了。
也没办法,时间太仓促,想要真正收拢时迁,只能出此下策,毕竟时迁目前是陈凡手中的唯一一张牌,关乎着祝家上下数百人的生死,马虎不得。
当然对于诅咒什么的,陈凡毫无心理负担,誓言是祝彪立的,关他陈凡什么事!
还真是个老六!
时迁听到祝彪竟然发此重誓,整个人呆立当场,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千里马终于遇到伯乐,鲍叔牙遇到管仲的感觉。
感动之余,时迁就要跪谢,却被祝彪拦下。
“时迁兄弟无须如此,自此你我以兄弟相称,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来!”
“干了!”
不由时迁多言,陈凡手中酒碗与时迁手中酒碗磕在一起,随后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再将酒碗翻转,无一滴酒水落下,以示自己的诚意。
时迁十分激动,照着陈凡的模样,一口干了杯中酒,辛辣中带着一丝谷物的甘甜,酒水入腹犹如一团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