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没死，你个老登命还挺硬。”
张行之有些意外的调侃道，他心中也暗暗心惊，一具残破的灵魂体竟然都这么抗揍，自己还真把半圣强者给小看了。
说罢，他再度将铃铛拿了起来，连续的催动灵力让他也有点吃不消。
但好在灵虚子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就算不用玉箫也能轻松将他给摇死。
“别别！”
灵虚子见他又要动手，求生欲拉满，面露哀求之色。
“小友，我们可以再谈谈！”
“我不要那具身体了！这里的宝物你可尽数拿走！”
张行之面不改色，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自会拿走。”
见他又要摇铃，灵虚子都快哭了。
“小友！只要你能放过老夫一命，老夫可以作为你的奴仆！”
“不不，老夫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见张行之仍然无动于衷，灵虚子一脸怅然，出奇的没有再做挣扎，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涩。
修行两千余载，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结局，灵虚子轻轻摇了下脑袋，似乎有些释然了。
他轻轻闭上双眼，静待死亡的来临。
片刻后，他疑惑的睁开眼睛，想象中的灵魂撕裂感并没有传来。
张行之将铃铛放了下来，面色虽然平静，但内心已在犹豫。
自己只需要再摇动两下，眼前的这半缕残魂就会随风消散，自己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三件宝物。
至于他所说的为奴，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十分淡薄，要是这个老登留一手，暗算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他本就不是这方世界的土著，对于这里规则，地域，修炼等等都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如果有他的指导的话，危险肯定是骤降的。
吊打天命之子这些他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的活着。
灵虚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犹豫所在，心中顿时生出希望，脱口而出道：
“小友，只要你饶过我，我愿意与你签订主仆协议，永生不得背叛你。”
“老夫虽然只是一缕残魂，但毕竟曾经修为是半圣，在修炼途中能帮到你的绝对不少！”
“遗迹，机缘，功法，灵技，只要小友愿意收下老夫为奴，老奴一定知无不答，毫不隐瞒！”
说完，灵虚子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半圣强者的风度再也不存在，如同一只臭水沟面前苟延残喘的老狗一般。
殷勤的甩尾只是为了得到别人口中的一块嚼烂的食物。
灵虚子的一席话，狠狠击中了张行之内心，谁又不想有个藏在戒指里的老爷爷呢。
沉默了片刻，张行之缓缓摇头。
灵虚子顿时面如死灰。
“不够，除非你向天道起誓。”
灵虚子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还知道天道？
可要是真给天道起誓，自己此生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怎么，你不同意？”
张行之作势要摇铃，从灵虚子的表情变化来看，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赌对了。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天道不天道的，但以前看过的书上都这么描写的，他自然也要拿出来试一试。
果不其然，这老登看起来对天道这两个字讳莫如深的样子。
“老奴愿意！”
灵虚子哪敢让他摇铃，露出认命一般的苦笑。
“我灵虚子，今日向天道起誓，此生此世愿为”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灵虚子说到一半，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他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起誓啊。
“张行之。”
“哦哦。”
“我灵虚子，今日向天道起誓，此生此世愿为张行之奴仆，如若反叛悖逆，甘愿被天道之力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