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她被男人拥抱在怀里，脑袋枕在他胸膛里，一副乖巧的姿态。
让他十分魇足……
这几天的成效还是十分明显的。
不过，男人并不想给她松开金锁链，毕竟，她给自己的那一枪，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他不在女人的骨子里留下些什么？都对不起她。
沈宴手掌抚摸过她白嫩的皮肤，语气带上几分森冷的笑意：“小乖，喜不喜欢我？”
温漾几乎没有想，机械般在他怀里蹭了蹭，语气软软的。
“喜欢。”
“我喜欢你。”她嘴里虽然说着喜欢，可做出来的动作和表情是僵硬的，也是木然的。
沈宴低头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冷不防来了一句：“看来这几天还是没让你长记性。”
“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他冷下来的语气，让女人立马警觉，就连蹭他的动作都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了。
她否定：“不是。”
温漾害怕他的手段，不敢唱反调了，也不敢反驳他。
房间刚刚还暧昧的氛围，一下就冷了下来，他死死盯着怀里的温漾。
她好像瘦了些，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愈发重，特别是肩胛骨那边的咬痕还往外渗血。
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心口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过般难受，可，她又太倔了，一点不听话。
怀里的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不悦的情绪，很快有点动作，颤颤巍巍用手掌在他胸膛之间撑着抬起身体。
她这样的举动有些像软乎乎，刚刚张开的小奶猫，用粉粉的肉垫，在他怀里踩奶。
偶尔还传来几声喵喵声。
温漾移动时，手腕之上的金锁链也跟着哐当作响，发出地铁声音。
让她觉得有些羞辱……
沈宴倒是时候喜欢这样的声音，他眯起了眼，倒是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女人小心翼翼爬到了他面前，精致漂亮的小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意想不到之中，温漾就这样直直吻上了他的下巴，然后，一路往上，又是眉毛，又是眼睛。
最后，还带着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了一句：“喜欢吗？”
沈宴看着她这样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语气愈发冷漠：“不喜欢。”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可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样子……”
温漾眼底落魄的情绪翻涌而起，嘴巴里喃喃念着的句子，也让人觉得心酸。
沈宴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这一切确实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乖顺，听话……
像是一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娃娃。
可现在又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想要什么？想要之前，她装失忆时的活泼生动。
果然，人一旦得到一样东西，欲望就会不断膨胀，最后失去所有。
“温漾，我不需要你这样，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
以前那样？又要演戏？她不会。
沈宴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轻轻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调节了锁链的位置。
又去床头柜上拿药……
”我不要一具布偶，我要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
温漾机械般点了点头，悲伤的情绪卡在喉咙里，让她只能像前几次那样点了点头。
像是对命运屈服了……
沈宴看出了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