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水湾别墅,傅承泽觉得自己拐了一只娇弱又凶巴巴的垂耳兔回来。
此时此刻,垂耳兔像是自闭了一样,一个人缩在那边的角落里画画。
他则是在沙发这边看着手里的财经报表,真想摸摸她的脑袋,或者跟她做一点其他事情。
“阿凝。”
“过来画,别蹲在角落里。”
谢晚凝后背僵硬住,身上每一处都透露着一股抗拒的味道,她不想过去,不想靠近他。
更加不想让他碰自己。
每一次的靠近,只让她觉得无比恶心欺辱,凭什么自己要被他这样凌辱。
傅承泽可太了解她了,认定的事情就没有要改变的,对于恨他这件事情。
可以说是十分的炉火纯青。
“阿凝,要我过去请你。”
“到时候可要你爬过来求我。”
傅承泽漫不经心道,语气给人的感觉算不上什么好,但绝对认真。
谢晚凝拿画笔的手僵硬住,只能机械般站起身来,缓缓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那步伐,每走一步就跟上刑场似的。
男人绿色的眼眸里闪过几分冷意,自己这段日子,对她真是和颜悦色。
只要是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了。
结果是什么?他一样样都瞧不上,甚至连治疗也非常不配合,至于不配合的原因。
不过是在床上让她喊两声,她当场差一点没咬下他一块肉。
太烈了这个女人。
“……”
谢晚凝捧着画板,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傅承泽整个人慵懒随意地靠在沙发之上。
可身上散发的气场,足以威慑住谢晚凝,她确实害怕这个男人。
他实在是太恐怖了,让她又怕又恨。
她现在该主动过去,或者扑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之上,稍微顺从一点的。
但,他那双绿色眸子,像是闪着绿光的饿狼,让她害怕地缩了缩脑袋,就连身体也本能地后退一步。
傅承泽自然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害怕……
“阿凝,还要我请你吗?”
他又发话了,而且声音非常的不悦,像是在发怒的边缘。
谢晚凝咬咬牙,直接就坐了过去,虽说是靠在他身边坐下的,但浑身都透露着一股抵触的味道。
傅承泽看着她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相处的这两个月里,简直是对他耐心最大的考验。
她不是怕自己,就是想要躲自己。
“今天为什么不配合?”
谢晚凝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今天做治疗的事情,她不愿意,被他那样折辱,还逼着自己发声。
她不如当一辈子哑巴。
又不说话了,他揉了揉眉头,差点忘了,她现在说不了话。
“为什么不愿意?”医生不是没有找他说过,黄金治疗期不好好治疗。
后续的治疗再好,也多半会结巴。
谢晚凝摇了摇头,朝他扯住一个难看苦涩的笑容,他伸手过去捏捏她的脸蛋,语气阴冷。
“你现在不治,以后我在床上教你发音。”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一抹冷然,一股凉意从脚底而起,这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手上画板都没有抓稳,直接往地上掉,是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画板。
傅承泽看着画板之上的漂亮婚纱,觉得有些刺眼,她还在想跟他结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