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带着沈鹤和青雀出了应天府衙大门,快马加鞭的去寻找青橙圣女了。
楚宴丘却不知,他临行前担忧沈温的那一个眼神,才是真正的两两心印,只可惜,那个彼此感知危险的种情蛊已经不在,身在府衙后街被刺杀的沈温,又一次命在旦夕。
五个与关永欢不相上下的武林高手,将沈温堵在了后街小巷子里,沈温捂着绞痛的心口处,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身受内伤的滋味,他痛的靠在墙上呼吸困难,脸色惨白的自嘲一笑。
当时警觉身后有掌风袭击而来,他明明察觉的很快,躲开的也十分及时,即便这样,只是被那人刮过的掌风掀翻在地,身子就仿佛咧成四分五裂,好不容易强撑着站起身来,心口处痛的浑身没了力气。
五个人彼此呼应,两个在墙头上,前边站着一个,就是一掌法过来的那人,两个堵在后面,势在必得的看着即将被杀的沈温。
站在左边墙头上的那人,看了看天空道:“时候不早了,杀了他,还要给吉同老弟传消息,就不要磨蹭了。”
说完,那站在巷子里沈温前边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爆发强劲的内力,聚集在掌风处,想再次给沈温致命一击。
突然,那人停住了,他耳边悠悠的传进一道轻微的嘲笑声,那么清晰那么轻蔑。
“什么人?都到了近前了,还浪费内息,传音入耳?难道羞于见人吗?”
巷子前边那人,朝着四周喊话道。
谁知还没有等到对方回应他,他突然内息紊乱,本来蓄势待发的掌力,卸了力道,没有几个呼吸,他便学了受伤的沈温那样,羸弱的站不稳身影,将身子靠在了墙上。
再看其他四位高手,也都内息不稳,浑身软弱脱力,显然被那黄雀在后的人,下了毒药。
本来在墙头上围观的两个高手,被后来站在墙头上的黑衣人,打下了墙头,摔在巷子里。
沈温后面的两个人,也被一个黑衣人,轻轻松松拍倒在地。
那黑衣人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两个刺杀沈温的高手丢到沈温面前。
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真容来,先是忧心的问沈温道:“庄主感觉怎么样?”
沈温强打起精神,仔细的看了看那人道:“你是厉算子。”
厉算子道:“正是,庄主不用担心,我身上有治疗内伤的药,庄主先吃一颗。”
沈温接过厉算子给的药,吞了下去。
厉算子这才看着地上软成面条的五个高手道:“早就查到你们暗中进城的踪迹了,一群自视甚高的蠢货,西凉城那帮龟孙子怎么可以胆子大了呢?从前他们对我三间宅可是十分顾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来大掘国京城造次?你们来的人还不少,除了你们五个打头阵的,还陆续来了百十来个浑水摸鱼的,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小命吧,为了震慑西凉城那些龟孙子,那就是要流血成河了。”
那被扔在地上的其中一个高手道:“卑鄙!知道打不过我们,就在附近撒毒药,你们三间宅原来是一群无所不用其极的鼠辈。”
厉算子笑道:“随你怎么说吧,用毒药放倒你们然后轻而易举的杀了你们,我可不会觉得不光彩而有负担,你们若觉得冤枉,就把怨气算在西凉城吧,谁叫你们不长眼睛,把算盘打在我们三间宅掌座头上,我们三间宅的总掌座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杀的吗?”
听了他这话,那高手看向沈温,诧异道:“什么?怎么会?怪不得那么多武林人士都没杀的了他,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厉算子懒得跟他们废话,对着跟来的属下,大手一挥,五个该死的鬼就被杀了。
厉算子对下属下达命令道:“把埋伏在京城各处的江湖杀手,全都杀了,我要所有要来刺杀的想来刺杀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们敢踏进京城一步,就等着我三间宅下达的通杀令,他们谁都别想活。”
下属们立刻谨遵命令,快速有效的奔往各处目标地点展开暗杀。
他们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将整个京城的江湖杀手全都剿灭干净,将被杀死的尸体集体运到城外一处庄园,庄园建造有一间巨大的底下暗室,他们把尸体,像码砖块一样的堆到一处。
而那个在监狱里等待刺杀完成飞鸽传音的吉同,自然也在厉算子的计算安排下,得到了假的消息,然后带着宛福公主逃出了大牢。
厉算子扶着沈温离开了后街小巷,花钱雇来的马车也停在了巷子口处。,
厉算子将沈温扶进马车,骑着马从马车后面一路护送着沈温回到了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