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挺着胸膛给他下手,沈温道:“你没胆子扇我。”
沈五老爷低头看沈温的手,他手上一把金柄宝剑,已经顶在了他的腰子上。
沈温道:“我再说一遍,今天晚上我从府衙回来之前,把你的铺盖给我搬去花氏那里,以后你从三进院子的东北角出门,我不想看见你,听懂了吗?我若是晚上回来没有看见你搬走,我就拿先皇的宝剑顶在你脑袋上,让你跪到答应为止。”
沈五老爷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爹!自古孝为大,你忤逆你老子就是大罪,我告到皇上那里,你是再大的官也得罢免。”
沈温将顶住他腰子的宝剑拿起来,悠悠的将宝剑把出来,那宝剑泛着寒光,冷飕飕的宣誓着他的王霸之气。
沈五老爷一个站不稳,坐在了地上。
沈温瞪着眼睛吼他道:“谁叫你藐视皇威的?跪下!”
沈五老爷连忙爬起来,好好的跪在了地上。
沈温一边走一边道:“御赐宝剑如陛下亲临,见陛下你就跪着,陛下没有赦免你起身,你就是跪到死也不能起来,今天,这天大的好福气就轮到你头上了,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的跪着,皇上说了,命你每日回家跪上两个时辰,我现在就去请个监管太监看着你。”
说到这里,沈温回头道:“你可不要没当真,若是请了监管太监来监督,发现你没跪,可是要加倍执行的。”
沈温走了。
沈五老爷老实了,就像个给人家嫁进门的小妾,有那厉害的当家主母罚跪立规矩。
回来本还好好的心情,被这么一闹,沈温跟本不想在沈宅里待着了。
刘管家看他刚回来还没屁股粘地,就要出去,连忙拦着道:“公子不能走了,公子还没告诉奴才您到底要住哪?您好歹把这宅子四处看一看再出门呀。”
沈温道:“我住你老爷前院的房间,刚刚跟你老爷说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你现在少操心我的事,我现在吩咐你去做事,一是去后院告诉你们太太花氏,赶紧给你家老爷准备睡觉的地方,二是给我盯着你老爷,我不是开玩笑,我现在就去请监管太监来,他最高按照我的话做,先跪足了两个时辰再起来。”
刘八风第一次感觉他这个管家不好当啊,想不到这个十七公子,强势起来真的折磨人,谁家的老爷少爷是反过来相处的?还叫他监督着,他是个管家不是老妈子。
先撇开这个不谈,刘管家甩甩脑袋里有的没的,他再次拦住沈温道:“公子!爷!我的事还没跟您说完呢,那边侯府的老管家来吩咐,说您回来了就快点去侯府一趟,侯爷要见你呢。”
沈温一听,回头诧异的看着他道:“你是怎么办差事的?既然是侯爷让我去见他,你昨天就该拉着我不要走,去见什么圣上?去什么皇宫?你们侯爷可威风了,老管家也威武霸气,让他去见我好了,我在皇宫里,我等着他!”
刘管家被怼的歪了歪身子,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人起来扶着老腰,龇牙咧嘴的看着远去的沈温。
侯在不远处的小厮,连忙搀扶着刘管家道:“刘管家你还好吧?公子就这么走了?侯爷那边的我来人了,站在客厅里等着要接公子去侯府呢。”
刘管家愁呀!他五官都挤成小块了,酝酿了半天眼泪,但是无奈眼睛干的要命,没挤出来。刘管家也来了无名火,他一把甩开小厮,叉着腰道:“腿长在少爷身上,他不去侯府我一个奴才有什么法子?告诉他们,少爷说了,少爷在皇宫里等他们,让他们赶紧着去。”
小厮被这奇怪的逻辑给懵住了。
沈温再次出了大门,那个外表看起来一点不起眼的阎三更,立刻把那牵过来问:“公子,咱们去哪?”
沈温看了看他道:“先去应天府衙报个到。”说完上了马,和阎三更两个人前后骑着快马走了。
后面晚了一步的炽鹤,在后面拿着帖子叫道:“十七公子,请留步,我家大人有事约谈,沈公子!”
大概是背风的原因,沈温没有听到,很快就消失在炽鹤的视线里了。
炽鹤只好拿着帖子回去,走过沈宅旁边巷子的拐角,对着停放的马车车窗处道:“大人,沈公子出去了,小的没有拦截到人。”
楚宴丘坐在车里,他旁边坐着一个被封了穴道的女子。楚宴丘抬起眼眸扫过那女子,他道:“去应天府衙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