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锁芯别院里,楚宴丘在院子的藤椅上坐了一整整一晚上。当太阳的阳光晃进楚宴丘的脸上,楚宴丘这才发现,他是在院子里待到了天明。
炽鹤已经不记得替他家公子取了几次酒了,他只记得他家公子一直在院子里发呆想事饮酒。
炽鹤心疼的将一碗醒酒汤放在楚宴丘身旁的小几上道:“公子还是回屋里去睡会儿吧。”
楚宴丘道:“不用了,刚刚闭着眼睛养了养神。你说……”
楚宴丘说到一半却不说了。
炽鹤问:“什么?公子?”
楚宴丘这才道:“你说他今天会不会被陛下放出宫来?”
炽鹤一听,便知道他家公子说的那个他是哪个。
看来公子是真的爱上沈十七公子了,想想从前公子一副冰冷淡然的样子,令人心疼,可如今有了动容的一个心上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炽鹤道:“大概会出宫来的吧,沈十七公子也不过是个护卫,陛下总要放差事给他出宫去办的。”
这时从外面跑回来一个下人,他到了近前对楚宴丘行礼后道:“公子吩咐小的去的那些地方都查了,并没有找到人,莫不是公子猜错了,根本不是沈十七公子将宛福藏起来了?”
楚宴丘摇头道:“一定是他,我早就知道他比一般人心思缜密,既然所有地方都找了,也便罢了。”
这时身后的炽鹤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道:“公子,小的才想起来一件事没有同您禀报。昨天有人送来南番国圣女一封信,因为公子忙着搭救宛福公主的事,小的便把信放到了公子的房里,想等着公子回来外提醒您看。”
说完,楚宴丘便叫他去屋里拿信。
不多时,楚宴丘便将炽鹤手里的信接到手里了。
楚宴丘打开信,三两句看完后,他脸上带了急色,他道:“青橙居然已经来大掘国了,她告诉我去找南番国护法黎长老的下落了,看来她已经到了京都了。”
炽鹤也觉得惊奇,看来这位南番圣女身富神的力量是真的。
炽鹤问:“公子,要不要去找一找圣女的下落,小的担心桃花斋那里,万一圣女单独找去那个地方就危险了。”
楚宴丘道:“先去桃花斋看看,派人去那宅子外守着,我想她早晚会找到那里的。”
楚宴丘起身,吩咐炽鹤他要亲自去桃花斋看一看。
楚宴丘带着炽鹤和其他几个高手护卫,到了大门口要上马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跑开了,满头大汗的道:“公子,沈十七公子出来了,他刚刚出了宫门被他们家管家接走了。”
楚宴丘道:“你看清楚了?他是真的回家了,而不是去别的地方了?”
小厮道:“不会错的,昨天在城门口见过他家那个管家,这次还是那个管家领着沈十七公子上了马车,马车已经去往沈宅了。”
楚宴丘便立刻上马,先去找沈温了。
沈温拿着圣旨出了宫门,本来是打算凭着圣旨去应天府任职的,这次他又高升了,升成皇家特案监察史。有着特权配发了特权令,是为他办理前太子府白骨案御赐的,就连世宗皇帝随身配剑都给了他,可凭着一口宝剑横行无阻了。
只是被守在宫门前的管家六八风给拦住了,刘八风这次找到他面带急切,他说:“公子快回家看看吧,昨晚半夜咱家来了个怪人,他直嚷着要找公子您,我们说你没在家里,那人也不走,竟守在咱家门口呆了一晚上。最晚天黑还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奇怪,今天早上再看那人,竟然浑身带血蓬头垢面,像个犯了命案的疯子,他一直嚷嚷着要见你,盘着腿嘟嘟囔囔的,就连路过的街坊都不敢靠近。”
沈温道:“他长什么样子?年纪有多大?他说找我做什么了吗?”
刘八风道:“长的倒是清秀斯文的,年纪在三十岁,听他嘟囔着说见不到你他死不瞑目,可吓人了。”
沈温便上了刘八风给他备的马车,坐着马车回沈宅去了。
到了五老爷被分出来的沈宅门口,沈温撩开车帘,刚好对上那个等他的人。
这人果然形似疯癫,两天不见,头上竟多了很多白发。
“曲秋水。”
沈温在车窗处叫他。
曲秋水那带着血丝的眼睛,仔细的辨认清楚了,这才道:“还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