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吴作流吴老爷家可热闹了,先是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来抄家的,只因吴作流的祖父年幼的时候,曾去海外琉璃国闯荡,竟然贪上了琉璃国的国宝,在一次和琉璃国世子同船出海时,将琉璃国世子给推进海里淹死了,带着琉璃国国宝玄龟神甲刀,回到了大掘国。
那个玄龟神甲刀乃是个奇物,据说可以使人武功大成,可以治疗重伤,还曾传说那刀有灵气,帮助世人摆脱困境富贵延绵。
吴作流的祖父后来果真事业辉煌,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如今吴刘流的祖父已死,他们吴家传了三代,在神甲刀的庇护下,代代繁荣经久不衰啊。
吴家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被害死的琉璃国世子,居然没有被大海淹死毁尸灭迹,他被渔民救回家,还娶妻生子有了后代。那世子的后代长大成人,跟着世子回到琉璃国,还继承了琉璃国君的宝座,也就是现如今的琉璃国国君。
那个琉璃国君为了寻回宝刀,曾多次派人航游万里,递了书信到大掘国,请求大掘天子帮他寻回宝刀,当今的大掘皇帝就派了人来吴家过问此事,吴家不承认宝刀是琉璃国所有,更不归还宝刀给琉璃国。他们万万没想到,琉璃国国君这次亲自来了大掘国,亲自状告了吴家的罪行。大掘国的皇帝也无法再偏袒吴家,就派了官兵抄了吴家,将吴家的龟甲宝刀拿到手,奉旨归还给琉璃国国君了。
吴家的名声自然会因此毁坏,叫吴作流措不及防的是,吴家的仇家在吴家被抄家的关口,都围在吴家门口看了个一清二楚。
官差抄完家一走,那些仇家就涌进了吴家大门,人人都要和吴家算一算血债,个个都要将他们吴家置于死地。
尤其是江湖上的世仇,仗着一身高超武义,仗着江湖上的规矩,叫嚣着要和吴家的人武功对决不死不休。
吴刘流的几个弟兄被逼的没办法,就应了对决之约,吴家大院顿时成了演武场,吴家在这样的血腥对决中,被打死被打废,人丁凋零。
站在外围看热闹的沈温,对身旁的屠赢光道:“前脚被抄家,后脚就来了这么多江湖中人围攻,只怕不是巧合吧?”
屠赢光道:“前几日你不是也在这里被一群人围攻吗,这叫什么?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吴家在你面前很得意自家有这么多江湖朋友,简直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他当时怎么不想想,他吴家也是有很多仇家的。”
这个时候,吴家那边功夫不错的子弟都被收拾了一遍,再无人可应付,吴作流的二儿子吴继祖,难以忍受众人挑衅,提着刀就要下场,被他老子一把揪回去了。
吴作流也会些功夫,他咬咬牙只好自己上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刚刚下场,人群中就有个人叫道:“既然吴老爷下场,我来跟你切磋切磋怎么样?”
那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吴作流看到那人,觉得似曾相识但不认识。
人群中有人就问那人道:“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那人走了几步站到吴作流面前道:“阎三更。”
众人一听阎三更这个名字,顿时哗然!
紧接着有人就悄悄道:“阎三更都来了,他们三间宅就喜欢杀人全家的,走走走!快走吧,被三间宅牵连了,可就没命了。”
众人议论几句,便纷纷散去了。
留下几家势必要吴家死的仇家,仍然在原地观望。
吴作流感觉四面楚歌啊,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他儿子吴继祖跑过去扶着他道:“还有外祖父家!父亲再撑一撑。”
阎三更启唇嘲笑道:“胡家?你说胡翀吗?他也有儿子,小少爷,你说是他儿子重要还是外孙重要?胡翀命苦啊,他有三个不省心的儿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给哪个儿子收拾烂摊子呢,你就不要妄想了。”
吴作流一听,指着阎三更,气的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阎三更瞧着吴家一众残兵败将,这回满意的点点头道:“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你们是自己死呢,还是被我的人灭掉呢?”
吴作流又吐出一口老血。
吴继祖心疼自己的父亲,只好对宴三更道:“你家的丫鬟只死了一条命,你们就要我们全家来陪,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你们也太霸道了,她不过是个丫鬟!是个丫鬟!我大哥还死了呢,你们三间宅不是也讲仁义道德吗?就不能放过我们家一马吗?”
阎三更道:“哦!原来你们吴家是懂这个道理的,那前几天还得势时,你们家怎么也是叫嚣着,要人家给你大哥陪葬呢?我们家是死的一个丫鬟,可是我们家丫鬟是为主衷心而死的,你大哥是咎由自取!跟老子在这掰扯道理,你们也配。做惯了仗势欺人的事,以为沈家十七公子是个好欺负的,到头来踢到铁板上,你开始叫屈喊冤了?我呸!”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哄然大笑。
躲在人后的沈温对屠赢光道:“你这位朋友倒是没有传言中的那样凶神恶煞的。”
屠赢光道:“你若是看的上,我叫他给你做几天护卫吧。”
沈温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