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吃得清淡些,不然额头上的疤痕不容易好。”
“有玉芙膏,会好的。”
“万一不好呢?还是要忌口的。”
李君墨淡笑道:“不好也没关系,以后本王负责给你画花鈿。你看今天这花鈿多好看啊,难看的伤疤全遮住了是不?”
今日她一直忍耐着,她忍得很好,却在此刻破防了。
“不用了。”
叶云舒拿出帕子用力的擦拭额头上的花鈿,那疤痕本就没用,这么用力的揉搓很疼,可她忍耐着。
就算擦破了皮,她也忍耐着。
李君墨紧抿着唇,看着她发疯似的举动。
叶云舒不知擦了多少下,终于将那花鈿擦拭干净了。
那血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流到眼角处,混合着眼角的那一颗晶莹的泪珠一起滑落,看着触目惊心。
这时,另一张手帕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
叶云舒的手顿了一下,并没有去接,而是移开了视线。
李君墨将手收了回来,什么都没说,只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叶云舒又急又怒,奋力的挣扎,“你干嘛?李君墨,放开我。”
“哦,这回喊本王名字了,不喊姐夫了?”
叶云舒气急,再次奋力的挣扎。
无果,她自虐似的,咬着牙唤他,“姐夫,快放开我。”
李君墨身子一僵,松开了她,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叶云舒苦笑一声,用那帕子擦拭了脸上的血泪,又死死的按在额头上止血。
“姐夫,您喜欢云舒这么唤你,以后云舒每天都这么唤你,好吗?”
李君墨紧抿着唇看着她,只见她微微仰着头,正笑语嫣然的注视着自己。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可为什么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君墨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温柔的询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叶云舒轻笑道:“没什么呀。”
“你这样子叫没什么吗?你是不是脑子……”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但叶云舒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道:“你就当我疯了吧。”
……
两人出去时还好好的,回府时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臭,弄得府中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彩珠心疼的将叶云舒扶回去,又喊了丫鬟们过来给叶云舒卸妆,上药,包扎。
额头上的绷带才拆两天,这下又绑上了。
“王妃,怎么好好的又弄破了呢?”
叶云舒沉着脸没说话。
彩珠蹲在她面前,仰着头担忧的看着她。
叶云舒对上她的眼神,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是她自己着相了。
这么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守好她自己和彩珠就够了,别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
在意别人,只能内耗的是自己。
还不如发疯,外耗他人。
叶云舒收拾好心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李君墨给我画的那个花鈿丑死了,害得我在宫里被人嘲笑,所以给拿手帕给擦掉了。那胭脂着色深,一个不小心擦破了皮。”
“啊?原来是这样啊!不对呀,王爷画的花鈿很好看啊。”
呃……
“他画得是好,可是今天太热了,我流了汗,然后那花鈿就……变丑了。”
彩珠松了口气,也露出笑容来。
“原来如此呀,那胭脂太差了,下回我换一家胭脂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