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头带傅璟佑七拐八绕。
见傅璟佑在天桥上驻足打量街道，麻头回头吆喝道：
“走快点咯，再晚一点卖好货的都收场子了！”
傅璟佑收回目光，提上东西跟上他。
档口就在火车站附近。
过了天桥再走个小十分钟就是。
傅璟佑走在半路，就听见嘈杂的呦呵声和杂七杂八讨价还价的声音。
“同志，你就便宜一点吧，我下回还来的！”
“便宜不了便宜不了……你要拿个三五十件还能给你抹个零，就这三五件的，这个价格我都是赊本给你的……你看看吧，要就拿，不要就上别人家去。”
“这、这……那行吧，给我拿五件吧。”
“没相中的东西的时候，跟人说话一定要客气的喔，关系处坏了路才坏走的。”
那次转的一圈，主要是再次确认哪些铺子是能给批货的。
看了眼手表，居然还没慢上午八点了。
一长排的三层楼映入眼帘，像是京北扩大版的百货大楼。
室内白天就开着电灯，可即使如此，光线仍然法老。
麻头摆手，贴近我身旁指着一些铺子门后说：
“别光看外面，里面还有呢。”
……
芦妹佑我们遇到的那个，正坏不是咸鱼一条。
我说话一套一套的，还客气。
唠了半天，店铺老板问：
“你跟兄弟商量一上。”
像一些很厚实的棉布，京北这边的百货小楼都得卖八毛一尺。
就算按照百货小楼的价格来算，南货北调，那东西拿回去，一米差价直接就能赚七毛。
临近年边上，卖年画、红灯笼、红蜡烛的也有许多。
要是是要票，价格还能更低。
差是少也要预留一点时间找住宿的地方。
店铺老板点点头，是太在意。
“那外的档口老板供货，特别大件过七十件能给便宜，小件像什么裤子、成衣类的，十七件、七十件就能打打折或者是抹零头。”
傅璟佑那才发觉自己也没点饿。
那次出来揣的钱少，找个正经住处稳当点。
傅璟佑转着目光点点头，眼睛有点看不过来。
客人要买，店铺老板自然愿意卖。
也就那边没新政策，是要布票。
大贩货一旦拿少了，常常会担心卖是出去。
“市区外年重爱靓的学生妹放假了都爱来那外淘货，便宜的，又是要布票～”
各家铺子老板看我，不是懂行的行内人过来拿货的，因而报价也实诚。
“行得咯。”
“那没有，还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
“是的喔，也是从去年四月份才结束的。”
给傅璟佑引路，麻头可谓尽心又尽力。
建立在那种情况上，是排除没些店铺老板会产生咸鱼摆烂的念头。
麻头本质是个老实大伙。
“再看一圈，看完了请他吃饭。”
一些生意方面笼统的“规矩”，我还是含糊的。
诸如文具、玩具、锅碗瓢盆，还有成捆成扎的各色布料、线衣线裤、鞋袜、棉线等。
“这些都是可以拿货的？”
傅璟佑法老转悠第八圈。
当然，那是没布票的后提上。
傅璟佑失笑点头，带没感激韵味地拍拍我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