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青年小品演员带来了结合实事的节目《催婚》,讲四十九岁没结婚的白领小姨被家里的好侄子惦记死后的财产,颇具讽刺意味。
海城的小品大师毛怀成老师以前年轻的时候还去过海城剧团走穴,年少的霍煊坐在台下看他的现场表演,毛老师为人亲切,当时在剧团后台还和霍煊合影了,一眨眼,妈妈不在了,剧团早就没了,毛老师也老了,倒是让霍煊非常感慨。
霍煊坐着看了会儿晚会,人就有点犯困。
她靠在熟悉的沙发枕头上睡了过去。
江谨桓去料理台那里接了几个电话,回过神看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走过去抄着她的腿把人抱了起来,他上了二楼,把霍煊送到了主卧,给她脱了衣服和鞋子,又盖上被子。
他当然没有趁人之危,现在他和阿煊的关系刚刚缓和了一点,他要是跃了雷池一步,只怕以后再想接近阿煊就难了。
他去了隔壁客房休息了一晚。
江谨桓一直有睡眠障碍,霍煊走后他忙于工作,也没几个晚上睡得好,倒是今晚,明明已经过了正常入睡的时间,可他还是舒服的入睡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却觉得神清气爽,芳姨还没到家,江谨桓亲自到厨房和馅,打算给霍煊做她喜欢的生煎包,过了会儿,芳姨提着新鲜的蔬菜到家,看到自家少爷在流理台忙碌。
“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您要吃什么么跟我说一声就好,没必要自己来…”
“芳姨,不用忙活,我给阿煊做生煎包。”
芳姨满脸写着无奈:“少夫人又不在,你一会儿给她送去都不知道几点了,这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江谨桓挑眉,神色有几分得意:“没事,她在楼上休息。”
芳姨顿时张大了嘴巴:“啊?我这虽然一把年纪了,还没到幻听的程度啊,夫人都搬走好几个月了,你就算是很想让她回来,也不能自欺欺人成这样啊,幻想症是病,得治。”
江谨桓:
霍煊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她在这里住了四年,很多习惯都形成了肌肉记忆。
她趿拉着拖鞋下了楼,刚好听到了芳姨和江谨桓的对话,她愣住了。
“以前我吃的生煎包,是你做的?”
江谨桓一愣,手里刚加热的铁锅烫到了手。
霍煊赶紧去冰箱拿了冰水给他冲手。
芳姨说:“是少爷专门为了夫人去南锣鼓巷那边找老师傅学的。”
霍煊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谨桓笑了,“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都要说,我又不是小顺子在伺候皇后娘娘,还要邀功行赏的。”
我要你喜欢我,不是要你感激我。
可是他其实是忽略了一件事,有的时候,一些细小的感动也能促成喜欢。
霍煊愣怔了一会儿,说:“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霍煊在江谨桓那里吃了顿早饭,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然后忍不住扶额,昨晚手机没电了,岑丹珊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她都没接,岑丹珊居然能忍住没去报警说她失踪了,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想当初她和岑丹珊一起去旅游,霍煊去买纪念品,岑丹珊先到了火车站去等她,因为霍煊手机没电关机了,两人联系不到对方,尤其是当时霍煊是在打的车上和岑丹珊打电话的时候手机突然关机的,岑丹珊问她在哪,她只来得及说“我在”这两个字,吓得岑丹珊以为她被绑架了,当时就打电话报警了,不过警方说霍煊没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并且岑丹珊背不出霍煊的身份证号码,还被警察质疑她们的闺蜜情了,气得岑丹珊正着倒着把霍煊的身份证号给背出来了。
霍煊在清风雅苑的客厅找了根数据线给手机插上电再回拨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通了,岑丹珊都快吓坏了,担心霍煊被人绑架了。
“你是住在江狗那里吧!我就知道!”
霍煊心虚的不行,“昨天太晚了,我回家不安全。”
岑丹珊:“呵呵,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姑娘坏得很。”
“我昨晚看完演出都凌晨了,你要是觉得不安全,我来接你啊。”
霍煊:
“别说我了,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岑丹珊本来气焰很强,突然偃旗息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