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木之灾结束的一天后……
“将军!您的身体才初步痊愈,还要再多休养些时日才行啊!”
景元挥手示意照看自己丹鼎司医师不必多言,自己逐渐适应着还虚弱的身躯走了出去。
景元之所以这么急迫,不是因为不放心符玄暂代将军之责,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这关系着仙舟此次遭遇的建木之灾的罪魁祸首。
景元行至一处被云骑军重兵把守的机关,刚进门就有一位云骑军迎上来说道:“将军,将星核带进仙舟的嫌犯就在……”
“嗯,带我去。”
在这位云骑军的带领下,景元很快就来到那个曾经短暂关押过某个通缉犯的房间。
景元推开大门,看着循着声音和光亮向他走来的罗刹,明知故问的问道:“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便是囚徒,阁下是哪一种?”
跟随着景元而来的精锐云骑军在景元开口期间已经快速的举刀将罗刹给围了起来,面对这副局面,罗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
“好大的阵仗!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
“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一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
景元一步步走到罗刹的身后,忽然唤出阵刀,指住罗刹的脖子,质问道:“把【星核】带入仙舟的那个人,有何企图?”
“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个痛快……药师的孽物。”
罗刹淡定背对着景元将两手平抬,回道:“将军,我的力量来自【丰饶】不假。”
“但我和你一样,都是药师的敌人。”
刺骨的寒意忽然席卷了整个房间,警觉的云骑军开始四处搜寻着这股力量的来源。
景元却是心中早有答案,随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也做实了他的猜测:“是的,景元,别阻碍我们。”
“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戴着面罩的镜流一步一步的从门外走来,无视将武器对准她的云骑军,对着景元接着说道:“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
“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在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
看着突然出现的镜流,景元有些意想不到,不管是她的出现,还是她嘴里所说的那些话,不由得问道:“他是你的人?”
“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已……”镜流不在意的回道。
“你可知道星核出现在仙舟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云骑军为了平息危机受伤,丧命,甚至堕入魔阴身?”
“又有多少无辜的仙舟人和外星旅客在这场动乱中流离失所,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有对于仙舟持明一族重要无比的鳞渊境遭遇的劫难,如果没能成功阻止幻胧,古海中那些还在蜕变中的持明族人的下场你是否想过?”
景元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上任云骑将军这几百年他深切的认识到了何为责任,也总会情不自禁的为仙舟人的安危所着想。
可是对于景元的逼问,镜流没有丝毫的动摇,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手中的剑缓缓的指向了景元,平静的说道:“景元,你还是那么会耍嘴皮子,我曾经教导过你,实力才是巡猎的根本,可你如今好像忘记了这一点。”
“现在的你,撇去神君,能接我几招?”
“智慧是领导好仙舟的必要条件没错,可作为一个将军,自身的实力才是根本。”
景元感受着虚弱无比的身体,之前的伤口还因为情绪的升腾而隐隐作痛,他知道镜流说的没错,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动起手来恐怕只用几回合就要被镜流斩于剑下,因为他现在召唤不出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