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像是没有看到似的,继续道:“妈妈,这是你第一次送奶奶这么贵重的礼物。
奶奶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
我一直都想给奶奶买个这样的玉器,但我就是没有这么多钱,妈,你真的是我的好妈妈。”
被捧得这么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郁采苓忍着肉疼,“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初宜一听,倏然起身,将抱枕扔到一边。
“妈,你胡说什么,那是……”
郁采苓及时打断,“初宜,你爸回来了吗?”
姜初宜还没到得上回话,外面就传来了姜海潮的声音,“叫我干什么,又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郁采苓一听,脸色煞白。
林听晚立即跑过去,帮郁采苓解围,他拉住姜海潮的胳膊,“爸爸,上次我们吃火锅的时候,说的那个玉壶。
妈妈真的买了,说要送给奶奶。
爸爸,你说妈妈是不是值得你的夸奖!”
姜海潮不悦的脸色霎时愣怔,“真的?”
难道他错怪媳妇儿了,她拍下不是为了送礼,而是为了讨好黄其姝!
林听晚点头,“是的。”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忍着万般心痛,郁采苓开始利益最大化,“背着你干了一件事,就是给我前婆婆送个大礼。”
姜海潮看向郁采苓的眼神都变得宠溺,“这个可以。”
林听晚见了,在旁边嘻嘻的笑着。
晚饭后,在姜海潮的注视下,郁采苓将价值两千万的玉壶交给了林听晚。
林听晚在姜海潮司机的护送下,去了静园。
孙女大晚上过来,老太太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当看到她手里的匣子,顿时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像对姚晴茉那般坦诚,林听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太太,说完,她扑通下跪。
“奶奶,对不起,我利用了您。”
利用玉壶只配的上老太太这样的国之重器,从郁采苓身上扒下一层皮。
老太太听了之后很震撼,那双睿智的眸子怔怔的,久久无法回神。
她知道孙女过的不好,但不清楚孙女过的这样不好。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她就觉得林听晚变了。
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不见了,眼神、举止之间,时不时流露出算计。
还有就是,她在她面前提郁采苓,也没有之前那般亲热,甚至有些疏离和恨意。
自己的孙女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单纯的伤害不足以使林听晚这么做,郁采苓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伤透了孙女的心。
孙女才会突然这么狠心绝情。
“晚晚长大了。”
黄其姝心里默念。
“她真的长大了。”
黄其姝只觉得心酸。
父亲的突然离世,都没有让她长大;但母亲的狠心绝情,让她一夕之间长大了。
“是好事,好事多磨。”
黄其姝慢慢说道,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林听晚,“我很高兴,还能帮你。”
林听晚知道奶奶不会怪罪,才会这样先斩后奏。
但她绝不会让奶奶吃亏,明天她会亲自去找陈卿老师,让他做个和玉蚌含珠纹薄胎玉壶一模一样的,送给奶奶。
晚上睡觉的时候,黄其姝搂着林听晚。
一个疑问一直在林听晚心里,不吐不快。
“奶奶,我继父认识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