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三分利,陈冬月觉得也能接受。
毕竟,这些个琉璃制品,本就都是小尤给她弄来的。
虽然这么说不怎么准确,但是在本时空来说,陈冬月等于是零成本啊。
所谓的成本价,她都是张嘴胡诌的,其实也都是她的利润。
而尚老板一听陈冬月要让自己三分利,却连连摆手,“这可不敢,这可不敢。
冬月你这些东西,大件的咱们就不说了,光光中等的摆件,一件估摸着就能卖上大几百两。
碰上些个冤大豪爽的客人,开价个千两估摸着也能卖得出去。
你这让我三分利,你就亏大发了。
这样,哥也不跟你客气了,毕竟咱们商人做生意,图的也就是个钱。
我帮你卖出去一件呢,你就给我一分利,我供货的首饰成交了呢,我给你两分利。
如此,你看怎么样?”
“啊?”陈冬月略微惊讶道:“那你岂不是亏大了?你拿我的一分利,是因为你得给我卖东西啊,可你给我两分利,你图啥啊?”
“图你这人!”尚老板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宋不凡赶紧扯了他一把,“胡说什么呢!使不得啊!让我那族孙知道了可不得了。”
“想啥呢!”尚老板反瞪了宋不凡一眼,“我说,我图的是冬月的人脉,还有人品!
哎,你们不是商户,不懂咱们商户的苦。
外人只当我们做买卖的,吃喝不愁还来钱快。
其实其中的苦,只有咱们自己知道。
不赚钱,怕蚀本,赚了钱,怕有人眼红,使绊子。
再加上本地的行会也好,官差也罢,反正总能找到理由来让咱们出点血。
老实说,我在南州的那几间铺子,每年光应酬要花的钱,几乎快要赶上我每年赚的钱了。
可不应酬,不打点,你也就能开个小脚店,摆个小摊子,搞不出什么水花来。
你们说说这冬月妹子,老哥说句心里话,这铺子要是没有你,我还真没什么信心能开出来。
所以让你两分利,其实我都算是抠门的了。
再说我那些个金银首饰,能赚几个钱啊?你反正就安心拿着吧!”
“那行!”陈冬月很干脆的回了一句。
宋不凡眼皮一跳。
他怀疑陈冬月压根就没仔细听尚老板说的话!!
对,他没猜错。
陈冬月其实刚才一直在想,小尤买的这些东西,花了十来万,那折合成这会儿的银子,差不多是多少钱呢?
她该怎么报每件货的单价呢?!
脑子里简直一团乱麻
等陈冬月和尚老板说完了分利润的事儿,就听外头传来小厮的通报声:“老爷,外头有位叫无忧的道长说来找您。”
“哦!”尚老板应了一声:“请道长进来吧!”
说完,他扭头跟陈冬月解释,“是我请来看风水,选日子的。”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陈冬月目光转到门口。
就见一位拿着拂尘,一身道骨清风的老道,缓缓走了进来。
而一直贴门站着的厨子,说了一声:“东家我去外头守着!”
随后‘滋溜’一下,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