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霄和雾翔换来的结果”
可只有我知道这件事。
在那之后,景月和他的父母回了家,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记忆】,会在他一兽独处的时候,再次缠上他。
直到某一天
“ 够了什么康复了,都是假的”
景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眼。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健康的兽。
“别骗自己了你根本就没有痊愈。”
“看看你这副样子,对得起【神明】吗?对得起云霄和雾翔的付出吗?”
“真是可笑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东西活着不就是在浪费所有兽的时间?”
“别逃了你逃不掉的你永远也无法摆脱我们景月”
患病期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再次于耳边响起,那些面目可憎的脸,齐刷刷的注视着自己。
“够了够了!闭嘴!!”
“砰!”
镜子被一拳打碎,玻璃渣刺进了景月的手上,鲜血淋漓。
耳边的声音慢慢沉寂,那些脸重新匿于黑暗之中。
“别骗自己了”
景月缓缓地倒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把玻璃渣一点点从手中抽出来。
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者说,自己已经麻木了吧
“难道真的果真如他们所言没了他们俩我什么也不是”
这么一想,或许还真是这样。
要是没有云霄和雾翔,自己就不会被【生命之神】所救。
虽然得病以后,就下定决心,不要再去认识朋友了但实际上,我早就已经把云霄当做好友了吧就像当初,那已经逝去了许久的朋友把我当做朋友一样
“我对不起他们的帮助”
景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重新站了起来,不管手上的鲜血,走回自己的房间。
角落里,放着两只风筝。
景月走了过去,把鹰形风筝拿了起来,又放了下去,连同自己的风筝一起,放在了柜子里,上了锁。
这是我对他们的,仅剩的纪念了。
兔子母女也曾安慰过自己,但如今,她们已经和自己没了联系。
她们和其他兽一起,归于社会的大流。
铺天盖地的恶意终究会淹没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善意。
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理解自己的痛苦。
一想到这里,景月就忍不住感到绝望。
好像,真的没有兽了
“孩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谁?景月抹了一下脸,抬起头,看向四周。
空无一兽。
“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孩子。”
你继续说吧,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