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颜很少有什么脾气,眼下听了大侄子的话,心里一下子就燃起怒气,
孙大凤,真是好的很!
自己的儿子被欺负,罗大嫂这个当亲娘又心疼,又气愤,恨不得生吞了孙大凤,
大人之间的恩怨,孙大凤居然对一个孩子下得了手,这是大冷天啊,抢走她儿子的棉衣,
身上就这么一件单薄的长袖,孩子冻出个好歹可咋整?
罗大嫂拉着儿子回屋,拿另外一件棉衣给儿子穿上,
她从柜子拿出那枚纳鞋底的针,“小文啊,等会让你爷给给抹点药,娘去找孙大凤算账,把你的棉衣给拿回来。”
罗大嫂出来的时候,婆婆和小姑子已经先走一步了,
瞅着老婆子、闺女、大儿媳风风火火出去,罗父开口道,“老二,你也跟着去,你大哥在老李头家修屋顶,顺便喊上他,别让你娘她们受伤了。”
罗二哥嘴角扯了扯,“娘和大嫂的战斗力多强啊,她们哪会受伤。”
不过孙大凤那娘们确实该打,心太狠了,对一个小娃娃能下得了手。
罗父进屋里给大孙子上药,家里一瞬间就安静了起来,
黎母瞧了瞧走远的女婿,扭头问闺女,“茯苓,娘要不要去帮忙?那孙大凤又是啥人?”
“娘,你不用去,我婆婆她们吃不了亏。”黎茯苓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黎母叹道,“谁家都免不了有一个糟心的亲戚,你公爹亲弟弟那一家真是…………”
……
孙大凤回到家,拿出抢来的棉衣给罗二海看,“二海,我拿这件棉衣给你一套新棉衣穿,到时候你穿在身上指定暖和。”
罗二海今天没喝酒,主要是家里没钱买酒了,半靠在墙上,耷拉着眼皮磕瓜子,瞧她拿出一件小娃娃的棉衣,问道,“棉衣哪来的?
我身上的棉衣确实早该换新的了,都穿了五六年了,早就不暖和了。”
孙大凤还算识趣,知道心疼他。
孙大凤回道,“从小文那熊孩子身上脱下来的。”
罗二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大哥那大孙子?”
“嗯呐。”
罗二海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嘴上的瓜子皮吐在孙大凤脸上,
“你是脑子被冻坏了还是被驴踢坏了?我大哥、大嫂那一家子有多护犊子你不知道?
你还是孩子的二奶奶,这么大个人抢小娃娃的身上的棉衣,你脸不要了?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咱家还用不用在大罗村生活了?”
孙大凤一件无所谓,“我是孩子二奶奶,他孝敬一件棉衣给我咋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要脸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天天说冷,我就想给你做一件新的棉衣服穿。”
一个破孩子,凭啥穿那么暖和,她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用得着那么上刚上线么。
这婆娘脑子像被屎糊住了,半点都拎不清,罗二海懒得跟她多说,“你要么现在把棉衣送回去,要么现在出去锁大门,要不然等会大嫂她们来揍你,
你可别喊我帮你,你们老娘们的事,我不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