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没有肉涮是缺少灵魂的,家里还有狍子肉,罗敏颜让陈凯森切了大块狍子肉,每一片肉薄厚适中,
还砍了一只野鸡,肉类和蔬菜都有了,罗敏颜想吃红薯粉,开口问罗母,“娘,咱家还有红薯粉不?”
“去年做的,还有一斤,娘回去拿。”闺女想吃罗母转身回去拿。
等罗母回来,菜都切好,罗敏颜笑道,“都坐下来,开吃,想吃什么,夹菜放进去烫。”
火锅香味浓,大伙早就馋了,纷纷坐下来,夹自己爱吃的菜进去烫。
林巧巧一口肉,一片青菜,眯着眼感叹,“这大冬天的一起吃火锅真舒坦。”这小日子也是没谁了。
黎虎子生怕她呛到,“你咽下去再说话,等会呛着咋整。”这火锅汤底这么辣,要是呛着可难受了。
林巧巧吃得很过瘾,又烫又辣的,张嘴一直斯哈斯哈,黎虎子一直给她温水。
罗二哥这个干饭人有了黎茯苓在身边,充分展示他的贴心,一直给她烫喜欢吃的菜,烫熟了再夹进她的碗里,“茯苓,这肉烫得刚刚好,快吃。
茯苓,豆芽熟了,快吃。
茯苓,萝卜熟了,你吃。”
自己碗里一堆菜,黎茯苓哭笑,“够了,够了,想吃我自己烫,你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二弟都这么会照顾对象,罗大哥自然也不差,“英子,吃生菜,你爱吃的。”
怀了孕罗大嫂吃肉就想吐,她自个是想吃肉的,毕竟这年头,人人最爱的就是肉,她也不例外,现在她的胃却不允许,罗大嫂只觉得自己有福不会享,
不过这火锅罗大嫂还是吃得很开心的。
大家都有人夹菜,只有陈静自己夹菜自己烫,这火锅她吃得也挺欢。
罗父忙完队上的事,就往女婿家跑,“老婆子,闺女,我来了。”说完,找了张凳子坐在罗母旁边,眉开眼笑,“我闺女整的火锅就是香啊。”
罗敏颜拿碗出来,给老爹夹了不少菜,“爹,冬天是顿火锅最舒服了,您慢慢吃。”
罗母夹自己碗里的菜给老头子,“先吃点,爱吃啥,自个烫。”
围在火锅炉子,暖乎乎的,再一口烫菜,巴适的很,罗父笑呵呵跟女婿他们唠着嗑。
闺女、儿子的婚事都妥帖了,女婿和儿媳都是好的,而且都在身边,罗母现在是啥烦心事都没了,就等初八迎娶二儿媳进门了。
天很冷,但罗敏颜她们的心是暖的,大家伙在屋子围着火锅热热闹闹的唠嗑,气氛温馨融洽。
陈凯森从头到尾也是一直给媳妇夹菜、烫菜,罗敏颜吃的最多就是豆芽,她吃完碗里的,大狼狗立马给她夹菜,这顿火锅吃得无比舒服。
菜准备的不少,边吃边唠嗑,慢慢的菜全部扫光,把碗碟都拿下去,罗敏颜拿出准备好的瓜子。
罗父说知青院里的糟心事,“那个叫迟心的女知青也是不安分的,想勾搭支书家大儿子,村里谁不知道支书家大儿子是定有婚的,她倒好,三天两头找各种借口往支书家跑,在有为小子跟前晃,
这不,今早又过去,还说知青院不够地方,想搬进支书家,有为娘不同意,说了她两句,迟知青不服气和她争执,这不被有为娘扇了两个巴掌。”
在罗父眼里,这群知青就是不安分的,城里的娃娃娇气点他理解,但是仗着自己是城里人,天天眼高手低,嫌弃这,嫌弃那,干啥啥不行,找事第一名,
他从开始的宽容,到现在的该咋咋,该他们干的活,是一点也不能少,秧苗认成杂草?扣工分,地翻不好?扣工分就是了……
罗敏颜都差点忘了还有迟心这号人物,啧,她也不知道迟心咋想的,就那么想当三?净想挑有主的男人嚯嚯,
开始目标是她二哥,现在又是支书家的儿子,不过罗敏颜不打算多管闲事,只要不嚯嚯她家人就行。
罗二哥和黎茯苓心里是对迟心这个女知青还有印象的,两人都没把这人当回事。
罗母嗑着瓜子道,“我瞅那女知青的面相就知道不是啥安分人,一个下乡女知青,不想着努力挣工分养活自己,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谁家好姑娘会盯着有亲事的男人,这不是不要脸么,她们村里的姑娘可不会干这事。
林巧巧听到也是嫌弃的不行,这啥人啊,脸皮忒厚了。
罗大嫂问,“爹,有为对迟知青啥态度啊?”
罗父嗤了一声,“那小子也不知道咋想的,还真对迟知青有几分意思,气得他娘成天拿鞋底子拍他。”
要知道有为小子定下的那未婚妻是有为娘亲自挑的,有为小子当时也是说中意那姑娘的,这亲事才定下来。
罗母接话,“要是我儿子这样,我直接拿板子打断他的狗腿。”碗里有菜,还看锅里的,有为小子也真是心不定,和他定亲的姑娘知道这事得多伤心。
老娘这话,罗大哥、二哥腿一哆嗦,连忙表态,“娘,我们老实着呢,一心一意对英子(茯苓)。”
一顿火锅从下午四点开始,晚上八点才散场,都吃饱,晚饭也不用吃了,一堆瓜子壳,碗碟,林巧巧她们帮忙洗碗、擦桌子,卫生弄好,她们才离开。
天冷,罗母让黎茯苓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让儿子送她回去,黎茯苓婉拒,“婶子,我回家还有些事要忙。”
这孩子非要回家,罗母也不强求了,让二儿子好好把人送到家。
天黑又下雪,不好骑自行车,罗二哥是走路送黎茯苓回家的,罗二哥搓搓双手,“茯苓,你手不?手冷放我口袋里,我口袋暖乎。”
黎茯苓双手放在自己的口袋,微微一笑,“不冷。”
“茯苓,路滑,你牵我手。”
茯苓牵他的手,罗二哥开心的想跳起来,把雪花膏塞进黎茯苓的口袋,“茯苓,我小妹说擦雪花膏对皮肤好,你多涂涂。”
黎茯苓是从不涂这些,不过罗建国送给她,这心意黎茯苓领了,“嗯,我天天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