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那么多的银两换成元宝一个接一个也能把人给砸死了!”
“我呸!瞧瞧人家京城里的老爷过得是什么日子,那就叫一个气派!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待着去吧。”
看热闹的人呼呼噜噜散了大半,萧明珠看着眼前逐渐开阔的视野,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这才发现,这逸香楼的糕点全都在打折出售,楼前写着一个大大的“租”字,里面还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抢最后的糕点。
逸香楼的大堂乍看一眼空空荡荡,笑容满面跑堂的小二也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小伙在手忙脚乱地打包收钱,一看就是新手的模样。
天已经要黑了,西斜的太阳半个身子坠落在云层里,被遮盖。
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萧明珠,最后朝逸香楼看了一眼,转头朝家里走去。
原来,这逸香楼背后实际的主事房漪因为上次在宴会上故意给知府家的千金下药,被关到了牢里。
听说后来还是房掌柜亲自求爷爷告奶奶,再加上方滢对房漪还有最后一丝同情,这才花了大几百银子把人给赎了回来。
不过在牢里,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过两个月,这房家的姑娘就瘦的不成样子,但凡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不知道房家姑娘做的下作事?
名声也是坏了,就连招婿也没什么正经人家出身的儿郎,多的是惦记着这房家的酒楼的。
反正这房掌柜不也是从老丈人手里抠出来的家产吗?凭什么这房漪就看不上他们?
听说房姑娘去庙里拜佛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想着占便宜,逼着房漪就范。
被人家扭送到县衙里还大言不惭地继续抹黑,非说房漪水性杨花,主动勾引的他,还说估计在牢里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经此一遭,这房掌柜才动了搬家的心思。
这段时间逸香楼没有人坐镇,更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吃里扒外的蛀虫。
之前的账房甚至胆大包天,居然卷了一个月的利润跑了。
找了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姓刘的小学徒当账房,临时顶缸。
也幸好这小刘账房命好不知道怎么就洗清了冤屈,要不然还真得替那个谎称摔断腿的老账房顶罪。
萧明珠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
街上灯火通明,夜晚的清风县比白天更热闹,有大胡子的异族人混迹其中,好奇地东瞧西望。
萧明珠倒是看见楚氏嘴里说得好看的首饰和色彩艳丽的胭脂盒,在昏黄的灯光中格外吸引姑娘们的视线。
越走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就更加明显,清风县晚上出摊的种类变得更多了。
油滋滋一咬一口肉馅的羊肉火烧,喷香扑鼻骨汤浓郁的鸡骨汤配上像是炫技一样的拉面一口暖到胃里,还有冰糖葫芦糖炒栗子已经屡见不鲜。
萧明珠还眼尖地看见有人卖上了南瓜包,山楂饼,板栗糕……
刚走回宅院外,萧明珠就看见风风火火准备出门的沈二壮,一见到她,眼睛都亮了。
在黑夜里有些渗人。
“明珠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哥正在屋里和爹娘别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