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行?!
刘老大脚步一顿,他毫不怀疑他爹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情,谁让刘老汉想分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转念一想,他的东西凭什么便宜老二老三?步子一转,赌气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刘老汉在木头桌子上磕了磕旱烟杆,扫了一眼在座的三个儿子,开口说道:
“咱们家这几年为了给你们几个娶媳妇,手里的银钱剩的不多,今儿个主要是分分家里的几十亩地和这老房子。”
刘老汉缓缓吐出一圈烟雾,慢慢盘算梳理道:
“这地一共三十多亩,各家十亩,我年纪大了留几亩良田。至于你们,良田和劣地掺和着来,具体怎么分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一会儿给我拿个章法就行。还有家里这几间房子……”
刘家老二是个能干的,自个儿读了几年书,后来在县城里找门路在一家镖局里面做账房。
就连娶的媳妇也是城里的姑娘,小两口根本就不在意家里的几亩地。
当即开口道:“爹,我在城里做活,家里的地和房子我都用不上,您二老就留着养老吧。”
刘老二不想要,可刘家老大稀罕地不行啊!
本来分家就应该是长房分得最多,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成了平分呢?!
他爹就是偏心眼!
不仅给老二老三多分了东西,就连娶得媳妇都是娇娇俏俏的大姑娘。
刘老大心里不平衡了,嘟嘟囔囔嘀咕:“老二不愿意要,我愿意要啊!爹,那你把多出来的地分给我呗?”
刘老汉没有说话,对这个儿子直接当做看不见,出声反对道:
“给你的就是你的,老二是老三也是。就算是搬到县里去,这地也是你们的,愿意租就租出去,愿意卖就卖出去,我也不管。”
刘老二刘老三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至于被活生生无视气成河豚的刘老大倒是没人在乎。
哦,唯一在乎的刘婆子还没从那一巴掌里回过神来,当然不可能阻止了。
“至于家里的五间房子,你们三兄弟一人一间,我和你娘占两间。灶房里的锅碗瓢盆啥的按照人口分一分,家里的粮食,菜园子里的菜,养的鸡鸭鹅都平分。”
刘老三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和他爹打着商量:
“爹,我打算这几天带着芬兰去县里,这间房子还有锅碗瓢盆啥的我也都不缺。就是能不能多分一些粮食,我们也好先挨过不发银两的头一个月。”
刘老汉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敢闯有能耐最像他。免不了多问几句:
“你在县里找着活计了?还有房子,你打算租还是直接买?稳妥吗?”
偷偷觑了两眼无动于衷的刘婆子,刘老三有些心虚地笑笑。
他也不是故意瞒着他爹,可就是他娘实在是难缠,要是早知道一定会闹个没完。
“爹,我在县城逸香楼的账房先生那儿做个学徒,这个月老账房腿脚犯了毛病,我就正式上工了。房子我已经看好了,租的也是老东家的,靠谱。”
刘老汉听闻欣慰地笑了笑,这两个都是有主见有出息的孩子。
这逸香楼可是在县城里出了名的大买卖,村里逢年过节谁要是带着一包逸香楼的糕点走亲戚,那绝对是个大手笔,能被夸到二月。
“好啊,好!但这分粮食的事还得和你二哥商量,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拿粮食换你的房子和锅碗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