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一把扯住沈二壮的胳膊,不让他上前:“二哥!人家能研制出来也算是他的本事,你现在过去算什么?算寻衅滋事!”
“谁让他偷我们的方子,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方子就便宜了这个小人!”
萧明珠看着一脸不忿的沈二壮,没忍心告诉他,其实真要算起来,他们一家才算是占了便宜的人。
毕竟她不仅仅有一个做冰糖葫芦的方子,还有许许多多能生钱的法子。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到底谁才是第一个方子的发明者。
心里这么想,萧明珠嘴上只好不断地安抚:
“这方子又没有写你的名字,咱也没那么大的能耐管住别人做什么买卖。
不说远的,你以为逸香楼的糕点和清风楼的菜没有人觊觎吗?只不过是偷学的人没那个本事罢了。
我本来也没指望这个赚大钱,二哥,你就消消气。”
两兄妹拉拉扯扯的动静多少有些明显,大概也是心虚,精瘦的男人看着一脸愤慨配上一身腱子肉的沈二壮,也没耽搁,背起糖葫芦钻到人群里,七扭八扭地没了人影。
沈二壮捏了捏拳头,也只能作罢。
一家人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多少心情,尝了尝街上最火的肉包子和赵婆子烙的烧饼。
肉包子个头大,一个估计能有沈二壮这样的劳力两个拳头那么大,但是皮厚馅少,一口下去离馅还有五公里。
说是肉馅,其实里面的肉不多,白菜荠菜占了大半。不过胜在便宜,五文钱一个,两个就能吃饱肚子。
至于赵婆子烙得烧饼那是真的叫一个香,也不怪人家卖的贵,十文钱一个。
烧饼烙得火候恰到好处,表皮金黄酥脆,外面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芝麻,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把烧饼从中间撕开,里面的面柔软蓬松,一层一层筋道又顶饿。就是一个烧饼吃起来太干巴,分量也不太够。
虽然还惦记着晚上更热闹的夜市,可天都过了正晌,也实在不早了。一家人吃饱喝足,准备回家,对之后县城的美好生活充满向往。
回到沈家村的时候天还不晚,既然打定主意要进城,楚氏就闲不住了,风风火火地拉着萧明珠收拾东西。
这一下子搬走,不说别的,光是家里的田就得安排妥当。
沈老汉也没闲着,背着手去沈三叔,一来知会一下兄弟自家搬家的事,二来还得问问沈老三愿不愿意种他家的地。
要是他不打算接手这些田的话,就得和村长商议商议租出去。估计明天的东西也不少,还得去村长家借辆牛车。
沈二壮也没闲着,把之前家里的锅碗瓢盆,大的套小的,一个套一个,都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萧明珠把之前在山上挖回来的菌菇野菜都一股脑的归拢好,放到背篓里。
又转头钻进院子里,把院子里刚长出来的嫩绿一掐就断的小葱,浑圆包芯的白菜和水灵灵喜人的小萝卜都使劲摘了几把,到了县里可就吃不上这么鲜灵的小菜了。
收拾完一圈之后,萧明珠捶了捶她酸疼的胳膊,回头看见连夜壶都放进背篓里的楚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劝道:
“娘,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全带着,咱们到了县城可以缺什么再买。”
“你这个小妮子懂什么?进了县城那样不要钱,少花一点是一点,娘还要给你攒嫁妆呢!”
萧明珠见劝不动,索性不管了。反正有她爹沈老汉在,总不会让楚氏把家一口气全都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