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想让苏晴误会并不是多想维护这段关系，只是觉得麻烦，回头苏晴闹起来他的头又不知道要怎么疼了。
外面张妈已经走了过来，问：“小姐，早饭好了，您洗漱出来就可以吃了。”
颜若惜见厉云霆有些出神，一把将他的手臂拉开，道：“好，这就来。”
苏晴当然是听到了颜若惜的声音，连戛然而止都听得很清楚，很明显是被人捂住了嘴。
她脸色发白。
厉家老宅中就她一个外人，对方捂嘴明显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谁会想瞒着她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她紧紧捏着衣角，满眼都是厉云霆对她肢体接触表现出来的僵硬和抗拒，转头就和颜若惜同床共枕。
他的心意还真是偏的可以啊。
颜若惜去卧室洗漱了，背影像个打了胜仗的女将军。
她从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甚至是有些佛系的，但她真是受够厉云霆大半夜找她发疯了。
自从离了婚，这男人就愈发不正常，一箱情绪稳定的他半夜发疯甚至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这么一次就好多了，想来苏晴会看好他了。
至于会不会破坏这两人之间感情或者稳定的关系，她才不在意呢。
厉云霆叹了口气，并没有急着出去解释什么，而是站在房间中缓了缓，最终收起了桌上那张支票，目光在那龙飞凤舞的签名上停了一会儿。
签的这样潦草，是有多急着打发了自己。
他自嘲一笑，将支票放在西装内袋中，走出房门。
此刻一个女仆从书房走回来，边走边对张妈道：“少爷不在书房……少……”
中庭的几人看到开门的人都愣了，虽然张妈也纳闷小姐刚刚那话听着奇怪，但绝对没想到这种可能。
昨晚他们是一起过夜的？
虽然这放在曾经再正常不过了，可如今形势大为不同，不单纯是离了婚，现任还坐在这呢。
张妈和小女仆对视一眼，两人都预感到了接下来的修罗场。
苏晴早已经猜到了，她身子僵在那，就连看过来的眼神都是破碎的。
西装并没有换过，很显然不可能是早上过去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晴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晚喝醉了又恰好有些事找她。”厉云霆边上前边解释：“但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让我怎么信你？”苏晴将他推开，眼里是真的带了气。
“我以我自己的人格担保。”厉云霆说出了自己认为最重的话，可苏晴只是哭，并不理他。
张妈和小女仆后退了几步，站在卧室门前听着，两人的侧面忽然探出一颗头来，问：“我刷个牙的时间都哭上了？我有错过什么吗？”
“少爷说喝醉了，还说和您什么事都没有。”小女仆回话的速度很快，而且思路清晰，一看就没少吃瓜。
“倒也没什么新意。”颜若惜评价。
“所以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张妈担忧的问：“这么闹实在不体面，还好老爷夫人们都不在家。”
“是什么都没有，你们不信他还不信我吗？”颜若惜轻描淡写的道。
两人点头，对于颜若惜的人品她们还是深信不疑的，并不会做出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浑事来。
但苏晴却是越哭越伤心，半点也不相信厉云霆的解释。
“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颜若惜吧，她那样清正的人会乱来吗？”厉云霆见自己人格没用，开始搬出颜若惜来了。
张妈和小女仆听到这个都惊了，虽然这是事实，但确定这么哄苏晴是认真的吗？
颜若惜对于这个评价差点没翻白眼，敢情用她作证的时候她就是为人清正，不用她的时候就质疑她朝三暮四。
狗男人。
苏晴果然哭的更凶了，厉云霆揉了揉眉心，转过头来没好气的看了颜若惜一眼，拉着苏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边的卧室还算是隔音，而厉云霆明显压低了声音，三人站在中庭仔仔细细的听也能听到是谁在说话，压根听不到内容。
“还没见过咱家少爷这样哄人呢。”小女仆有感而发，但很快捂住了嘴，她和颜若惜一起吃瓜久了，忘了这是前任的少夫人了。
明显，少爷和少夫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少夫人小心翼翼的，少爷哪有半点体贴温柔的样子，就更别说这样温柔的哄着了。
颜若惜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段往事，那段持续了三年的婚姻。两人的相处状态也是历历在目。
不过她并不觉得那是一段不堪的过往，想买到一只喜欢的股票背后还要做许多努力呢，更何况终身大事，争取一下不丢人。
张妈瞪了小女仆一眼，对颜若惜道：“小姐，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吃什么？”颜若惜积极的问：“我这一晚上让他折腾的没睡好，总算是等到了现在，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了。”
张妈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报菜名：“吃您喜欢的灌汤蟹黄包，银耳羹，酱牛肉……”
“所以你一直不碰我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放不下她？厉云霆，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苏晴尖锐的声音骤然传入三人耳中，让三人都愣了愣。
什么情况？都同居了这么久还是清白的关系呢？
女仆和张妈眼神交流。
女仆：“怎么可能没碰过，少爷不正常吧？”
张妈：“不可能，以前我听到过动静，和少夫人的时候并不清白。”
两人：“不会真的没有放下吧？”
颜若惜也觉得有些怪，但这是人家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仔细去想，对两人道：“偷听还是不太好，我们吃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