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成当然知道，白文安每到一地，都要对社会进行改造，招募无地的百姓做工人，给有地的百姓分田地，打击大地主，引导大地主和富商，转行成为工厂主，让社会的大生产力爆发，完成工业革命。
或许，范文成不知道什么叫做工业革命，但是不妨碍他知道，白文安的炼钢高炉，年产量远超大明朝。
还有白文安的造船厂、枪炮厂、晒盐厂、棉布厂等等，产量惊人，价格低廉，可以大规模装备。
等等。
这些都证明了白文安的强大！
对比过去崇拜的侯方域和方以智，范文成感觉完成了超越，他现在的见识，已经远在两人之上了。
侯方域、方以智两人的家庭，都是士绅，赚取了大量的利益，才能维持自己的奢华生活。如果剥夺他们的利益，他们的生活就没有那么舒服了，这样，他们当然不干了。
大明朝的衰亡，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自己过得好，换个皇帝又何妨？
这就是封建帝制的缺陷了，天下都是皇帝一个人的，没有人关心天下如何丢失，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即可。
“听说近来很多商人都在使用一种叫做纸币的东西！”
方以智决定不再讨论大明朝兴衰的问题。
“对，纸币很好用，比银子方便多了。”
范文成说道。
“一张纸，也能值钱？”
侯方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不是一张纸而已，而是国家的信用，以国家的信用作为担保，可以用纸币来交税的。”
范文成解释道。
“不过是宝钞而已，不值钱的！”
方以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那不一样，明朝的宝钞，印起来没有节制，数量越来越多，所以就贬值了，而这次的纸币，印出来的数量不会轻易增加，都是以实际的商品作为兑换物的，纸币随时可以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如此就不会贬值，可以长期持有。”
范文成说道。
这里，又是侯方域和方以智等人的知识盲区了。
两人饱读诗书，但是对于这些知识，一窍不通。
听到，范文成的解释，两人虽然听不懂，但是都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两人就兴致缺缺了，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侯方域说道。
“好，结账！”
范文成掏出一百元，丢在了老鸨的金盘之中。
老鸨自然是千恩万谢，近来使用纸币付账的事情多了，老鸨也知道，这些纸币可以买到很多的好商品，所以也不会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