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姑娘倒是个知礼的,和赋荀那小子倒是挺般配。”
沈晚凝:睁眼说瞎话倒是挺利索,一个四五十,一个今年才十六,从哪里看出来的匹配?
“太皇太后娘娘过誉了,娘娘这话臣妇倒是不敢同意,侯爷他养病数十载,臣妇倒是还并未见过。”
都十几年没人见过他啦,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匹配?靠你的凭空捏造,还是不怀好意。
车辇里传出一声冷笑,倒是没人在开口,大家列队站在道路的两边,恭送她进去,才能离开。
须臾后,宫里的那群人连带着几位身份贵重些的都离开了。
沈晚凝和云如烟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结伴同行,准备去华夏街。
“晚凝~”
背后传来深情的呼唤,仿佛久未见面的至亲之人。
就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恶心的人并不想理他。
“晚凝~等等爹~晚凝~等等爹……”一声比一声深情,仿佛真的父慈子孝关系好的很。
恶心的人挺想吐,无奈的转身,“这位年过半百还夹着声音说话的老爷子,请问您到底想干什么呢?”
沈安新:老子今年才四十二,四十二!怎么就年过半百,怎么就年过半百?会不会讲话?
脸色扭曲了一下,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去,深吸一口气有事求人,还是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晚凝,我们父女说几句体己话,怎么什么呀?”
意思就是说的话见不得,想躲着点人呗,还想留点老脸。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有什么话您就现场说吧,我可不想和你不清不楚的。”
想要脸,那我还偏不给你留,哼。
“晚凝,我是你爹呀!”
沈安新脑子里全是循环着的,年过半百,年过半百,感觉脑子都要炸掉了。
“你可别,我无父母亲已故,请问你哪位?另外你也别跟我攀亲带故的,我可是我家族谱上的第一页,你哪来的?不会是从下面爬上来的吧?”
也没什么,就是自己重新开了个族谱,族谱的第一页写的就是自己的大名。
至于沈府的族谱,不好意思,庶女是不允许上族谱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上,现在不承认就不承认了呗。
“晚凝,你真的要这么断肠绝情吗?非要看着你哥哥被打压吗?”
沈安新是真的悲伤了,不再是假装的情绪,家里全心全意的供着这个独子。
谁知道把人惯坏了,居然得罪了丞相府嫡子,如今要被调到外地做个外放的县令,官职一下不知道降了多少,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以后这可就是废了呀。
“是的呢,和你学的呀,俗话说的好,上行下效,一切都是向您看齐,我做的不够好吗?”
“好了,你也别假惺惺的找我,你指不定多么恨我呢。面上还要对我笑,挺难受的吧,实话实说,我挺恨你们的。
所以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我为数不多的良善,至于想我帮你们。你们等下辈子吧。
等下辈子看看我会不会拒绝你们。”
撇撇嘴,我帮你们干啥?给自己添堵吗?
记得沈安新马上就死了,自己到时候等着看戏吧。
还是不要多插手,要是沈安新使不成了,那得多难受。
不然肯定得落井下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