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在外面弓着身,轻声传达:“二爷,夫人要见少爷。”
明明只差了三个台阶的距离,他说了什么,祁终却完全听不见。
“让他进来。”
仆从给他让开门的位置,在一旁候着。
反正已经同意了,祁终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绕过屏风,祁终才看清桌案上的
祁终:嗯?
祁终:啊?
快跑!
身后的门砰得一下关上,祁终震得身子一颤。
“过来。”
谢从声散着头发,看起来就很不合规矩。
发梢垂到桌子上,,手上的动作不停,丹青水墨渐渐成形。
祁终踌躇了片刻,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几步。
谢从声停了笔,看着距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祁终,不悦地皱了皱眉。
“过来!”
救命像教导主任!
祁终下意识过来,然后又反应过来停下,但是谢从声已经能够够到他了。
铺开的衣摆碰掉了一堆摆件,还沾染了墨色,皱在一起。
祁终被他箍在怀里,上半身被禁锢地不能动弹,整个人僵硬地跟要死了一样。
“放松。”
谢从声丝毫不在意被弄乱的桌面,摇了下铃,自动有仆人进来收拾。
全程姿态很低,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屏着呼吸,动作麻利,很快就退了出去。
祁终尴尬得不行,头低得跟他们有一拼。
“想出去?”
指节划过他细嫩的脸蛋,谢从声声音低沉。
祁终小心翼翼地瞥他,指头勾了勾他的衣服。
“是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