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还想要拿酒，却被爱国者拦住。
“将军，醒酒之后不能再饮酒。”
“今天的量，已经够了。”
“再多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
“行吧行吧我也是有点太高兴了，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多。”
赫拉格笑着挥了挥手，收敛住了自己那因为喝太多而有些奔放的坐姿：“倒是你啊，这么多年居然都没什么变化。”
“温迪戈的血脉，造就了这副怪物般的姿态。”
相比于赫拉格，爱国者喝醒酒汤的动作就要文静很多了。
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与庞大的身体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怪物，怪物，哪有什么怪物？”
赫拉格叹了口气：“你是先皇麾下最强的战士，战场上军队最强的保障，是抗击邪魔的英雄，也是现在保护感染者的盾。”
“你是英雄，不是什么怪物。”
“我配不上英雄这个名号。”
爱国者摇了摇头：“两度背叛自己所属的国家，我已经无颜再拥有那样的名号。”
“即使背叛也无法掩盖你为国家，为世界做出的贡献。”
赫拉格笑着，抚摸起了自己靠在椅边的，由自己的好友临死前赠送给他的“降斩”。
“而且，我们应该要前往萨米，帮助萨米人对抗邪魔了吧？”
“您已经知道了。”
“现任皇帝给我的密信上，写得很清楚。”
“抗击邪魔，为感染者在萨米争夺栖居地很不错嘛，让我回想起了曾经的征战岁月。”
白色的络腮胡向两边移动，笑意更深了。
“我很期待您的指挥。”
虽然看不清爱国者的脸色，但赫拉格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出的一丝愉悦。
不过，赫拉格在听说他的话后只是摇了摇头：“现在，你是感染者游击队的领袖，而我只是一个新加入游击队的老人。”
“是你指挥我才对。”
“而且，在对抗邪魔方面，你远比我有经验——不是吗？”
赫拉格对着爱国者挤了挤眉，随后自己率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曾经只是率领乌萨斯近卫军的将军，只知道如何应对人类敌人，以及各个国家的高级兵种。
对付蒸汽骑士，高塔术士，铳骑乃至重力甲与武士天师，他或许很有经验。
但对付邪魔那可真有些难为他了。
“这样啊”
爱国者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嘛——”
赫拉格握住了降斩的剑柄，眼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战意：“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来对练一番？”
“我已经老了，很久没有挥刀了，急需一场战斗来唤醒那些过往记忆。”
“您会输，您的刀，砍不穿我的盔甲。”
爱国者表面平淡地说着，但他的眼睛却已经暴露出了内心的真正想法。
“你应该还没有见识过降斩的刀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