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坐得很端正,板着脸盯着宁宇的脖子往下,活脱脱一个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小学生。
她似乎有些紧张,双手握紧搭在了合拢的双腿上:
“期末考试你说过,这个词是用来指代总结学习成果的测验。”
“如果我是零分,不就代表着我这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自几小时前,宁宇宣布期末考试结束并给她打了零分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恍惚惚。
就像高中努力了三年,最后高考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直接炸裂一般。
这该让人如何接受?
“塔露拉,我觉得你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别一直那么较真。”
宁宇叹了口气,从屁股后方摸出一整套镌刻着华丽花纹的茶具。
这是他从费奥多尔那儿顺走的。
“先喝点茶吧,咱们可以慢慢聊。”
单手平稳地托住托盘,宁宇另一只手握住壶柄,直接宛如表演倒咖啡的女仆一般将茶杯盛满。
“我”
“你什么你?先喝茶,喝完再说其他的。”
宁宇的尾巴从床上的大洞里伸出,细长的尖端卷住茶杯,强硬地递到了塔露拉手中。
“今天是在这儿边的最后一晚了,让我好好矫正一下你这破性格。”
宁宇不屑地说着,手掌位置变换,将手中的托盘连带着其上的水壶一起甩到了木桌上。
托盘在其上滑行一段距离后,稳稳当当地停下。
水壶的壶盖,甚至都没有丝毫颤动。
“”
塔露拉看着宁宇一饮而尽的样子,也学着他的动作来了个一口闷。
“这是花茶?”
她微微挑眉,脸上的尴尬缓解了不少。熟悉的味道,勾起了些许她对过往的回忆。
当然,不怎么美好就是了。
“费奥多尔顺便送的,进口自炎国八闽城的高级茶叶,再配上由乌萨斯克拉斯诺达尔产出的鲜花”
宁宇一脸优雅地介绍道,将手中已经喝光的茶杯丢到了托盘上:“除了茶叶的味道有点苦,其他都还不错。”
“花茶喝的是茶,不是吃茶叶啦”
塔露拉的脸上,在宁宇一如既往的态度下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于无形。都在一起一年多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而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期末考试而紧张
或许是自己将这个看得太重了?
塔露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宁宇,你之前说的期末考试,也只是玩笑话吗?”
“不然呢?唉,怪我怪我,我还真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宁宇捂着脑袋,颇有些苦恼地说着:“你真得习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太较真的话,和我在一起会很累的。”
“其实也没那么累或者说,有你的那些话,让我过得充实了很多。”
塔露拉微微转身,将手中只剩茶叶与花瓣茶杯轻轻放回了托盘。
“瞎操心,瞎忙活,每次都被唬得一惊一乍,被我点醒后又接着重复上述流程”
宁宇一边说着,嘴角一边不停抽动。
越是回想自己以前与塔露拉共处的时光,宁宇就越发现,这一年里貌似自己一直在单方面欺负对方
莫名其妙有了愧疚感呢,不多也不少,刚好占据指尖宇宙的百分之一。
“嘶——欠缺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