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才忍不住问道：“你以前研究过我的弹法？”
“我没这么多时间”许泽明淡定的说道，“不过，你今天的表现确实让我惊喜。”
难得的夸奖，张茂却只被前半句吸引。
所以是今天，仅仅是刚刚。
就能复刻我的琴曲——
张茂嘴巴微张，仿佛被无形的东西卡住。他突然意识到，江光赫那句年轻辈第一人！
原来——井底做蛙的是我？！
“那么接下来，我给你演示一下这首曲子，大师级的弹法。”
随着认真的声音落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琴键，来自于深海的水不断的扩散，幽深沉重。
路过的行人不知不觉早已围成了一圈，他们从第一遍开始就已经欣赏，有人甚至已经高举着手机兴致勃勃的拍摄。
而随着重复弹奏这一曲，有人已经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胸膛，眼睛中充满着沉醉。
如果说张茂演奏的是深邃的深海与悬浮的冰山，极致的静仿佛就像是胶卷。
那许泽明，弹的是动起来的画面。
冰山被融化成雪水，水流地游动，鱼群的觅食组成了生机勃勃的深海。
张茂听得认真极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修长的手指上，看着他上上下下，似乎一模一样，但在最后却是组成不同的模样。
他忍不住想到了那句。
“你和大师，只差01秒！”
一直到许泽明演奏结束，走下钢琴，得到了围观行人热烈的鼓掌声。
张茂还在思考。
许泽明也不急，就静静的等待着。
面对旁边行人，不时的期待声，
“再来一首。”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时间。”
许泽明笑着摆了摆手，看到面带遗憾的行人理解的散去。
这时张茂才从思绪中回神，他抬头看向钢琴，几乎毫不犹豫的一步跨了上去。
甚至还没有坐下，他的手指已经压下琴键，无数翻滚的想法已经迫不及待的涌出！
在不断的验证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
20分钟后。
坐在一块的中创班学生叽叽喳喳的聊天，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人影走近。
“来了！张茂回来了！！”
“老师！”
“这边这边别走错了！”
在大小不一的呼喊声中，张茂终于走进，还不等学生好奇追问。
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老师，你能不能把许老师撬过来！”
“……？”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就连张老师都愣了一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
“让许泽明教我们班。”
张茂认真的说到，张老师一时之间难以言语，低咳了一声“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好！”
张茂眉头一皱。
“咳咳！不是，我是说许老师可能不大愿意。”张老师微妙的说道。
人家搞试点班搞的火热，可忙的很！哪有空搭理中创班！
“……”张茂陷入了沉默，他退了一步，勉强的说道：“那让他一周抽空来教我、们？”
稍有些奇怪的语序落下，张老师忍不住开口：“不是我不想，我没那能力，这一切得看许老师。”
“……”
张茂陷入沉默。
而中创班的学生则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张茂，又看了一眼张老师。
怎么回来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老师，以前调其他班的老师不是很方便吗？”
“对对！我记得女老师老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