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人是高中校友后，饭桌上的氛围亲近了不少。
要知道，虽然程登登和陆露高考时扑了街，但他们高中时所在的昭阳中学是昭阳一等一的好学校，能进入昭阳中学的学生，一则是初中时代的拔尖人物，二则是家里实力雄厚的后门选手。
基于这一层关系，二人对姜森的印象又加了些许分。
随后程登登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面，询问姜森之前在首都做什么工作。
“在首都读的大学，大学实习时去了一家大厂做软件工程师，就是你们说的程序员，毕业后也一直留在那。”
“程序员不是都喜欢穿格子衬衫吗？看你不像啊。”程登登头一次听姜森说这么多话，放松了下来，继续问道，“在首都多好啊，为什么回昭阳了？”
“对啊，而且昭阳几乎没有什么好的网络公司。”陆露补充道。
“以前工作强度太大，太累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就突然很想回昭阳，回到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姜森说得诚恳，但程登登总觉得他隐藏了一些什么。
“那你现在在昭阳找到工作了吗？”陆露问。
“暂时没有，现在是无业游民。”姜森笑了笑。
“那你不好奇我们陆露是做什么工作的吗？不问问？”陆露继续助攻。
“我知道。她朋友圈里有。”姜森说。
程登登喜欢在朋友圈记录生活日常。
但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会对接各行各业的客户，所以朋友圈没有全部开放，仅最近一个月的动态可见。
不过，从最近一个月的动态里，对程登登的行业、单位与工种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程登登心里想的是——你自己不爱发朋友圈，倒是挺爱翻别人的啊。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自觉说了出来：“嗯，我喜欢发朋友圈。我看你朋友圈基本不发什么东西。”
“嗯，想发给人看的东西很少。”姜森说。
“也不是给别人看啊，就是自己记录生活啊。”程登登有点被冒犯的感觉，不自觉加快了语速，“不是说‘人生不是你活过的日子，而是你记住的日子’吗？”
但姜森的回复让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说：“嗯，你说的对。”
陆露看着程登登吃瘪的样子，开玩笑道：“程老师你是文案策划，才华横溢，有东西可发。我们这种没啥文采的人，只能选择看。”
程登登也不是真计较，此时也有点觉得自己有些应激了，笑嘻嘻顺着台阶下去了，说道：“行，那你们看我发。”
说话间，程登登掏出手机和陆露拍了一张合影，又问姜森能不能拍拍他。
姜森点头同意，对着程登登的手机镜头微笑着。
随后，程登登发了一条朋友圈：昭阳中学14届校友聚会，竟有900多人缺席。配图是最新拍摄的两张照片。
陆露早已习惯了程登登这风风火火的性格，而对面的姜森好像也并不反感，反而笑容满面地看着得意洋洋的程登登。
朋友圈发出后，程登登放下手机安心吃饭，连陆露和姜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没什么兴趣参与。吃饱喝足后，她点开微信，发现朋友圈有二三十条新消息。
随手点开，十几个是点赞，还有十多条评论。多数都是夸夸团的彩虹屁，其中有两条高中男同学的评论让她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这不是你的告白对象嘛？”
“对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然后陆露的手机也开始震动，点开是高中班级群的消息。
“同志们，程登登朋友圈那男的是不是之前那个告白对象？”
程登登刚刚拍摄的姜森的照片也被转发到了群里。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大家确认了，之前被程登登拦住告白的倒霉蛋就是她对面这个正擦着嘴的男人。
看着程登登和陆露震惊的眼神，姜森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高中是不是被一个女生拦住表白过？”程登登藏不住话。
“是。”姜森平静地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