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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个时辰，期间商锦云晕死过去三次，又被硬生生疼醒了三次，乌黑的血已经流了不知道几盆，胡小蝶身上的血也在不停的干涸然后重新染上，将衣裙的颜色完全覆盖。
好了之后，白色的绷带换了不下八次，可每次换好新的没多久，就被浓烈的鲜血覆盖，再换，再湿透，再换，再湿透…
药也是不停的往上面倒，药瓶都空了十瓶。
她都忘记了怎么哭，可这个过程，商锦云平静的跟死水一样，瞪着眼睛无神的望着房梁。
这个模样，让胡小蝶不由的心疼，好像被上天遗弃人们遗忘的神明，平静的迎接死亡。
“你走吧…”
商锦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胡小蝶撕扯绷带的手却并没有停。
“去哪？”
“随便。”
“你说的，那我就想待在这。”
商锦云眼眸渐暗。“虚情假意，我不需要。”
“……………”胡小蝶这次没有出声，撕拉两声白布被她扯断，她红肿的眼里还衬着泪。
这是商锦云所看不见的。
只是无声的撕拉着白布，好似再发泄一般。
商锦云却不耐烦低吼，“滚！聋子吗！？”
“砰！”
拍桌声响起，随后是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滚远的声音。
“商锦云！”
胡小蝶也只是咬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看到他此时的模样，没有说话。
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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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蝶走后没有多久，佝偻着身躯的鬼医蹒跚而入，拿着配置好的药包，见屋里只有商锦云一个人，他沉闷的声音放大在了整个屋子。
“人走啦？”
商锦云移动眸子，藏起几分薄凉。
“放开！”
“年轻人，急性子，放开了之后呢？你爬着出去？”
“…………”商锦云咬紧后槽牙，隐隐作痛。
鬼医不紧不慢坐与他身侧，“这是个好姑娘。”
“你想说些什么？”
“别激动嘛，我知道你在乎她，或者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乎她，不然明知这是局，还往里跳，你从前可不会这样。”
商锦云眼底的情绪有了一缕波动，他选择无视鬼医说的话，闭上眼睛，油盐不进的模样。
鬼医也没在咄咄逼人，“既然如此，我帮你赶走她就是，就是少了人给我熬药，老朽一人，可有的累咯~”
说完起身离开。
商锦云抬起眼皮，却如哽在喉，想阻止什么，可又不允许，只能咬牙一声不吭。
为什么不在当年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