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
“长孙公子挑灯夜战、用功一年,准备科举,一鼓作气——失败!
不信邪,又努力一年,落榜!
又磨一年,落榜!
后来练武,好像放弃了?
听说长孙公子在准备考试期间做了点小生意,酿酒,两年时间,混个温饱。”
絮絮叨叨说了半晌。
福伯目光不善看向那人。
程家兄弟瞪着他。
赵新为首员工也像看一条死人一样看着他。
说到最后,郑居中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长孙公子的经历,还真是悲惨。抱歉,实在忍不住。”
赵新悄咪咪道:“公子,要不要我……”
摸了摸脖子。
长孙无逸平静看着那人,真诚道:“是的,我很惨,若是我每天听着这些嘲讽话、威胁话,我就要死要活、卑躬屈膝、我早就可以一头撞死算了,我这个没别的特质,就是听劝。
“罗贯中先生说过,人生在世,要想活得自在,脸皮一定要厚,才能得逍遥。”
“鲁迅先生也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笑死。”
“乌鸦老哥也说过,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
莫名其妙。
什么罗贯中,什么鲁迅、乌鸦。
郑居中定定看向那人,眼神好似被针扎一样,刺眼。
这个在长安城以草包著称的公子哥,恐怕没这么简单,风淡云轻将嘲讽话忽略掉,但是这份心境,比我都稳。
厉害。
郑居中认真起来,这个世上,我就不信,金钱打动不了一个人,要是不行,还是出价不够。
继续出价。
屋外传来声音,“崔家出价七千贯。”
却是崔仁去而复返。
郑居中呵斥道:“崔仁,我就问问,你有这个胆子敢为家族做决定吗,这么快就得到崔家主首肯加价吗?”
崔仁风淡云轻摸样,一副吃死你。
“八千贯。”
疯子!
郑居中一口老血都要喷出。
深吸一口气。
“郑家一万贯。”
崔仁好似陷入魔障一般。
灼灼盯着他。
缓缓说出。
“崔家一万零一千贯。”
郑居中有气无力道:“一万两千贯。”
崔仁忽又淡然一笑。
“啧啧,郑家财力雄厚,崔家自愧不如,告辞。”
干脆离开。
郑居中目眦欲裂:“老贼!奸贼!恶贼!”
若真是成交。
郑家相当于多花两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