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好衣服,骑着快马,直奔泾东。
路上,程处默还疑惑道:“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日长安城中马价持续走高,我这匹马吃得多,不愿意动弹,我琢磨着,是不是卖掉去拉磨,重新买一匹。”
程处亮腆着一张大脸,凑过来,“哥,给我也买一匹呗。”
程处默:“那你以后听哥的不?”
程处亮认真点头,“嗯嗯。”
程处默:“这次马价格上涨得厉害,听哥的,这次先不买,下次一定给你买。”
“扯犊子。”
不知道是不是马年老成精。
似乎听懂两人对话。
程处默不多时就将其弟远远甩在后面。
两人在说笑间,不断接近泾东,在路上见到一大堆人,神情激动在讨论些什么。
乌泱泱的一堆人,有人腿着,有人坐马车、好似赶大集、赶庙会烧香一般。
两人惊了。
不对劲。
“哥,恐怕此事必有蹊跷,没这么多蠢人吧。”
等看到熟悉的盐田地,程处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手抓住一个人去问。
“此地是不是长孙六郎在做生意?”
“不知道,我知道是一个年轻公子哥,卖的盐叫六郎盐,卖的酒叫忘忧酒。”
程处默呆滞。
快马冲进园区。
上面有一个巨大木牌:泾东集团。
“哥,怎么了?”
“弟,出大事了,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驾。
吁。
程处亮无奈:“哥,就几丈距离,三两步就到了,至于搞得这么热血沸腾吗?”
程处默找到长孙无逸,压抑着不安。
“无逸老弟,疯了,那可是毒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将盐变白,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将大量百姓吸引过来。
眼下国朝初立,陛下治下严苛,《唐律》提出:“凡诸诈欺官诈私,以取财物者,准盗论,杖八十,骗取重大财物者,从重处置,以流放千里,挖石矿终生。”
程处亮也一脸后怕。
“无逸老哥,我和我哥在长安巡街,经常处理这些方面杂事,我跟你说,别说八十杀危棒。
我给你讲,那棒子,上细下粗,末端碗口粗细,一棒子下去,突厥那帮狼骑就得跪在地上嗷嗷叫爹。
啧啧,那些在长安行骗的贼子死得老惨了。”
他转头安慰道。
“老哥,问题不大,放心,到时候打棒子的都是自家兄弟,断然不会让你受罪,保证三棒子下去,那你走得安详……”
程处默吼道:“弟,你是不是缺心眼!我在说大事,关乎人命!”
程处亮梗着脖子。
“哥,我说的难道不是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