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内一片漆黑，南岁率先走在前面，不去理身后暗中对峙的两个智障儿童。
吴斜走在张启灵身边，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
“小哥，能跟我说说有关小道君的事吗！”
“……”
张启灵没有回应，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愿意说算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吴斜放弃了套话的想法，算了，跟一个哑巴计较什么呢。
他将视线移到前方，少年的背影依旧清瘦，也依旧如初见那般挺直，没有折断过的痕迹。
脚下的步伐加快，让张启灵落后了他几步，他悲悯的眼神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吴斜，几番欲言又止。
“天真，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凉风阵阵袭来，让王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搓着手臂，凑到吴斜身边取暖。
“这里是西王母宫，能不阴森吗。”
不说还好，一说的确有些阴森，吴斜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容冷然，没有一点吴家小三爷该有的天真，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
甬道很长，像是没有尽头，周围虽不如墨那般让人看不清路，但隐约的雾黑还是会让人心悸。
南岁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眸子里的思绪如潮。
快了，这一趟就快结束了。
“阿岁，在想什么？”
两人眼神对峙的结果就是谁也不让谁。
解语花走在南岁的身边，微微弯腰凑近他的耳畔，在看到他手腕上的佛珠和另一只手腕上的绷带眼里闪过心疼。
“没想什么，前面是分岔路，我路痴，你们来选一条。”
呼出的热气打在敏感的耳垂上，南岁不自在的歪头，可也是这一动作让解语花以为他在疏远他。
“阿岁……”沙哑的声线带着颤音，解语花的心脏猛的揪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
“听瞎子我的，走左边这条！”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黑瞎子就凑过来把他一屁股挤开。
“走右边吧，右边看着安全一点。”
吴斜见状赶忙拦住他们，把南岁从一边拉到身后，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条路是‘它’为南岁建造的，如果这次还走了这条，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
“…右边。”
张启灵本来打算走左边，可听到吴斜想走右边后改口了，只是落后一步的他，在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左边的那条岔路口。
作为甲乙丙丁的拖把和他一众弟兄自然是没有开口的机会，等他们商量后才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阿岁，手还痛不痛？”
黑瞎子走在南岁身边，关切的询问。
“没事，很快就好了。”南岁扭头看向旁边打霜的花孔雀。
“呐，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