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南岁疲惫的睁开眼,眼里一片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身下是如云质一般柔软的大床,四周的装饰也是简洁昂贵,可他却莫名觉得违和。
“阿岁,醒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额间抚上一只微凉的大手。
南岁抬眸望去,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斯文俊美的男人,身穿黑色丝绸衬衫,宽肩窄腰,目测身高有一米九。
“…越姜,我怎么了?”
嗓音很干哑,还透着腥甜,是许久没有进水的缘故。
“你又因为以前的事昏倒了,阿岁,我说过的,那些已经过去了。”
越姜扶起床上的少年,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手下的触感冰凉又单薄,十六七岁的少年本该肆意妄为,可南岁却孤僻得不行,就连身形也因为常年的虐待比同龄人要瘦弱很多,娇养了两年也不见长肉。
“这样啊……”
南岁抿了几口水就不再喝了,他靠在床头处呆呆的看着外面愣神,夕阳很美,晕染了半边天,就连轮日也只剩一半,但他就是觉得好假。
“几点了?”
“下午五点,阿岁,现在有胃口吗?”
越姜的脸上透露着淡淡的心疼,深邃的眼眸盯着少年完美的侧颜,终是忍不住捏了一下他苍白的脸颊。
“不说我也知道,但还是要吃点的,粥应该快好了,我去给你盛上来。”
南岁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直等轻微的关门声后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他赤着脚踩在墨黑的毛毯上,趴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站面宽广的厄瓜多尔玫瑰园。
记得不错的话,那是两年前越姜带他回来后亲手栽种的,只因他提了一句,想要一枝厄瓜多尔黑玫瑰。
“好假……”
耳边没有风,也没有属于盛夏的暖意。
南岁的手下意识抚上手腕,可那里却空荡荡的一片,他的神色开始疑惑,他的佛珠去哪了?
“阿岁,过来。”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越姜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小孩很挑,太热的不吃,太凉的也不吃。
“我的佛珠呢?”
南岁没有过去,只是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晕染半边天的夕阳。
细碎的光影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本就单薄清瘦的身形映照得更加模糊虚无。
越姜定定的看着他,低头哑笑。
“知道你喜欢,放在柜子里了。”
“是吗?”
几天后。
南岁坐在花园里的荡秋千,尝试去感受雨后的凉风,可是没有,就连湿意,也没有。
“越姜……”
“怎么了?”
如以往一样,只要他一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想离开了。”
“去哪?我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