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时的我们是情侣。”
“我们查证过,你当时还和你的未婚妻在一起,哪来的情侣?”
薄矜远抿唇,没有反驳。
&34;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情侣,宋瓷小姐又怎么会起诉你?薄总,如果真的只是情侣,为什么宋瓷小姐会在圣天医院做流产手术?”
……
薄矜远深深地耸了耸肩,看向警察,忽然笑了笑。
“是,这件事,她是被迫的。”
警察没想到,一直以来有条不紊的薄矜远,会主动承认一个可以这么轻易洗白的控告。
——
宋瓷收到警方的消息,关于那些控告,薄矜远什么都没承认,但唯独承认了……伤害了宋瓷。
宋瓷势在必得的笑了,她就知道……就知道薄矜远那样的人,一定会承认这件事。
他心里自知有愧,伪君子的戏码也会演到尾。
但她似乎忘了,自己做的一切,在薄矜远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孩子的游戏。
江攸白出事了。
有个未成年女学生发微博控诉当红三字男星,在酒吧欺辱女学生。
照片上的人,隐隐可以看出,那标志性的银发,是江攸白。
这条微博被转载的速度之快,甚至超出了江氏传媒所能掌握的范围。
甚至有人说,江攸白就是因为规避这件事才突然染回了黑色的头发。
另外,自从这个爆炸性新闻出现后,一连串的新闻铺天盖地席卷整个娱乐圈,几乎是每一条新闻,都能见到宋瓷和江攸白私下见面,或者是娴熟的姿态,两人的关系显而易见。
似乎是有人故意买通了所有狗仔,宁愿顶着江氏传媒的压力也要曝光这些。
一时间,江家也被推到风口浪尖。
宋瓷知道江攸白的处境有多艰难。
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江攸白在电话里却很轻快:“怕什么?我正好想休息休息呢!”
&34;江攸白,是不是……我不该在跟薄矜远斗下去了?&34;
&34;为什么?不就是一个破八卦黑料吗,我还不放在眼里,这点事想吓唬我?&34;江攸白的语气很不屑,但是宋瓷能听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疲惫。
&34;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力量与他对峙,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畴。&34;
宋瓷的脸色苍白。
&34;你担心我?&34;
&34;&34;
江攸白笑了起来,声音轻佻:&34;你这么担心我,我还觉得挺值得,别多想了,这官司好好打,可别让我白白在热搜上挂了这么多天!&34;
&34;你现在,真的还好吗?&34;
&34;我很好啊,能吃能睡,你放心,我没事儿,你别操心我,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个混蛋!&34;江攸白说。
宋瓷闭上眼睛,微微耸动着肩膀,她知道江攸白在安慰自己,他的话,让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可她知道,抱歉的话都是无用。
挂断电话,宋瓷看向了正在厨房给她准备晚饭的迟宴,他的身体好多了,除了定期要去做检查,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下一秒,有大片大片的红色罂粟盛开在宋瓷的衬衣胸口上,一滴一滴,越来越多。
宋瓷反应过来后,急忙冲进了卫生间,一把关上了门,门“砰”的一声。
端着汤出来的迟宴听到了响声,放下碗过去敲了敲门。
“宋瓷,你怎么了?”
宋瓷捂着胸口,她觉得脑袋深处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洗手池上的血越来越多。
&34;没事,没什么。&34;
“真的吗?”
鼻血不停的往外涌,宋瓷的手指紧紧抠着墙壁,她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是如此,越是疼痛不堪。
第三次了……已经是第三次这样了。
“真的,我洗个脸就出来。”
宋瓷深呼吸,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
她知道,脑子没有失去记忆,不是因为好了,而是因为恶化了。
如果剩下的期限不多,时间是该放在和薄矜远周旋上,还是该……放在和迟宴最后的幸福生活上。
&34;还没好吗宋瓷?&34;
迟宴在外面喊她。
&34;来了。&34;宋瓷擦掉脸上的泪水,把脸洗干净,走出卫生间,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他的世界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裂痕,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迟宴看着她,摸摸她湿淋淋的脸蛋,笑着说:“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