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牧民头脑简单,平时又好喝两口,锦衣卫再稍微一挑拨,两方牧民就吵了起来,从吵嘴逐渐上升到了斗殴。
双方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被受降城的府衙抓了起来。
在锦衣卫的干涉下,府衙自然怎么拉偏架怎么拱火怎么判,东部鲜卑的牧民不仅挨了板子,还要赔钱。
等到牧民回去把事情一说,马上就有人怀疑,是不是步度根的计谋,一边鼓动他们东部闹事,一边和李骏结盟。
有时候事情是不经琢磨的,越琢磨越邪性,再加上第二批牧民返回,痛哭流涕的诉说他们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步度根勾结汉人坑害东部鲜卑的传言就更加坐实了。
到了四月底,矛盾终于是爆发了,在渔阳受降城的一次械斗中,东部鲜卑的一个头人的儿子被乱刀砍死,偏偏这个儿子还是这个头人最宠爱的儿子。
在锦衣卫的主持下,府衙假模假样的判罚西部一方赔偿了一头牛抵命,凶手连板子都没打。
一个头人的儿子居然只值一头牛,这下西部鲜卑的牧民更加肆无忌惮了。
积蓄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牧民的械斗开始升级,那名头人盛怒之下带兵截杀了两波牧民,杀死数百人,把财货和女人全部劫走。
西部这边的几个头人也被激怒了,带兵围攻了一个东部的部落,男子全部杀死,牛羊女人全部被劫走。
东部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刻就报复了回来,冲突规模越来越大,从几百人升级到了几千人的冲突,逐渐演变成数万人的大战。
事情的起因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因为双方的仇恨血债已经越来越多,已经说不清楚了。
涉及到部族利益、仇恨,步度根和轲比能也没法控制了,甚至不得不亲自下场,参与冲突。
因为羊毛和羊绒的利益,两部鲜卑终于开始大打出手。
夏季的草原原本应该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此时完全没有了那种宁静和谐的氛围,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短短一个月,双方的伤亡就已经超过了五万,完全杀红了眼。
李骏假模假样地派人调解了几次,其实暗地里还派了锦衣卫拱火搞事情,结果就是双方几次想要休战,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又打了起来。
李骏就天天和几个老阴人聚在一起,嗑着瓜子,剥着阿月混子,听着锦衣卫念情报,笑得前仰后合。
郭嘉往嘴里扔了一个阿月混子,就了一口米酒笑着说
“文和老兄啊,我算是知道主上为什么说你是天下第一毒士了,实在是佩服佩服。”
“就是,我们连一点钱都没花,还多赚了一点,结果他们两边果然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贾诩老脸一红,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我就是动动嘴皮子,真正搞事情的还是文优。”
一旁的李儒面不改色的剥着坚果,一边感叹道
“可惜啊可惜,不能趁机捞一笔。”
和蓟县轻松愉快的氛围不一样,信都皇宫内,气氛十分紧张,两部鲜卑大战的消息让刘协他们的谋划彻底破产,不仅如此,十万唐军主力大兵压境,刘协还要花费大量钱粮调兵去各地加强防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的刘协正拿着一封奏本冲着几个智囊发火,虽然他也知道不是他们的责任,但是总是要发泄出来的,否则憋着太难受了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月多花了一万五千石粮食,这就是你们的妙计你们再多出几个妙计,朕就要去当乞索儿了。”
“陛下息怒,这实在是李骏太过狡猾了,谁能想到”
“没想到?到底是他太狡猾,还是你们太无能?好了都滚吧,朕累了。”
“臣等告退。”
等到三人走出大殿,许攸向着司马懿毕恭毕敬地行礼
“主上,这刘协越来越过分了,这”
“让他去,现在还不宜心急,青州的太史慈和陈登,徐州的皇甫坚寿这三人的数万兵马我们还没有彻底掌握,不可轻举妄动”
司马懿撇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大殿,继续说道
“再说了,这个皇帝的名头我们还要再用一段时间,不着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