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毕典看着透明的奶茶杯，不明所以。奶茶已经喝完了，只有少许淡黄残液和金黄的芒果残渣，以及一根半透明吸管。
林巾凡手指敲了敲奶茶杯，杯内悄无声息多出多出一抹蓝色。
唐毕典眼睁睁看着奶茶杯的封口被撕开，一根玻璃管被掏出来。
玻璃管只有手指粗细，比普通的试管多了个封口的设计，里面装了大半管的淡蓝色液体，清澈透亮，像极某常用的化学试剂。
“蓝色初级恢复剂，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试试？”林巾凡晃了晃试管，大胆挑眉。
唐毕典：“这魔术还行。”
林巾凡又把自己那杯没喝过的咖啡放在桌子中间，倒入一半蓝色初级恢复剂，拿奶茶吸管搅了搅，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口闷了那杯加料咖啡。
唐毕典手停在桌上空，愣是没来得及阻止。
直到林巾凡放下杯子，他才小心翼翼问一句：“你没有自虐的癖好吧？”
五官皱成天津灌汤包的林巾凡：“好tm苦，让我缓缓。”
唐毕典沉默了两秒：“你那杯加了很多糖。”
努力控制五官的林巾凡：“良药苦口。”
唐毕典哭笑不得，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林巾凡闭眼，仔细感受蓝色初级恢复剂的效果，唐毕典时而观察他的状态，时而垂眸深思。
半个小时后，林巾凡心里有了数，拿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发给对面。
唐毕典：？？面对面网聊？
林巾凡精神奕奕，开口就是：“老唐，这管试剂的效果我已经发给你了。我以身实验，只能证明它对我有益无害。”
“那我也试试？”说是这样说，但唐毕典并没有动作，哪怕抬根手指都没有，敷衍的极不走心。
林巾凡摇头：“不，你不试，你跟我不一样。”
唐毕典手指敲着桌面没说话。
林巾凡看着手中剩下的蓝色液体，思索了一番才道：“你有资金、有人脉、有门路，如果这东西真的好用，而你们能将其破译，甚至掌握配方的话，那就是大买卖，甚至是造福社会。”
唐毕典：“想法不错，现实不许。”
林巾凡：“试试呗，反正，科学家都是要研究突破的。而且我可以免费提供成品试剂，你都不需要组建团队，给个机会就行。”
唐毕典油盐不进：“你说的轻松，科学家也是人，也要养家糊口，你难道指望人家白打工？研究除了成品试剂，还要各种辅助设备，还要不断试错……这一笔笔，我可养不起。”
“你当自己无线提款机吗？怎么全包自己头上。”林巾凡有一种看后辈不争气的感觉，“只要确定是能造福社会的东西，那肯定要给官方爸爸分大份功劳啊！背靠官方才能乘凉。”
“科学家那么多，就没有偏执坚韧的研究狂？这试剂对别人的吸引力我不知道，但是对疯狂科学家的吸引力，绝对爆表！”
唐毕典其实是有所动摇的，只是多年的商人生涯，让他习惯性衡权利弊，致力于最大化利益。
曾经最讨厌商人的少年，终究习惯了最讨厌的身份。
林巾凡还在讲，甚至恨不得分析个一二三。
算了，就冲动这一次吧，好歹是粉了四年的主播，藏了最后那点热血。唐毕典下了决定，若是可以，他也很想穿越试试。
“你在教我做事？”
林巾凡：“……我说这么多，你就注意到这一点？？？”
唐毕典：“在游戏上你确实比我厉害，但也仅此而已。”
“确实，论生意和社交，我不及你。但是，”林巾凡话音一转，“我吃的美食，一定会比你多。”
习惯性的谈判话术卡在喉咙里，唐毕典深吸口气，决定直说，“研究试剂我会想办法，你提供成品试剂给我就行了。”
林巾凡点头：“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我刚喝了一半，现在就剩这点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补货，你省着点。”
唐毕典：“……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良心喂系统了。”林巾凡赶紧补救，甩出今天的主要目的，“其实这东西，是我的人气值达标后，系统给的奖励。它甚至还给我画了个饼，说人气值达到一万就能开商城了。”
唐毕典：“商城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东西，但是需要人气值和打赏才能买？”
“诶你咋知道？”林巾凡自己都不知道商城里的货币是什么，但不妨碍他顺水推舟。
唐毕典白了他一眼，“都是玩剩的套路。”
“那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小小买家，也没法要求老板什么时候卖东西啊。”林巾凡摊摊手，很是无奈。
唐毕典分享自己的经验：“也不是没办法。只要钱多，可以直接包场清货，还可以包邮送到家。”
又穷又苦的林巾凡：“……你看看我这两袖清风再说话。”
唐毕典：“你先前说，给你一个新的直播板块，你可以超越顶流？”
“你重复就重复，别悄悄摸摸乱加字。”到这一步，林巾凡基本可以确定，这把稳了。
果然，唐毕典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微笑。
“一起吃个饭？”林巾凡发出邀请。这是他的小习惯，和达成协议方进行一个和平且一致的行为。
唐毕典点头，“行，我让人加急拟订合同，吃完就去签。”
出乎意料，唐毕典竟带头去了小吃一条街。
林巾凡：“你这富少多少有些亲民。”
唐毕典：“你要不要看看你直播间的美食专栏里都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