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从袋子里找了一把仙女棒,塞了几根在他手里,银色的火花在寂静的黑夜里熠熠生辉。
周惊寒控制不住的转头看她,看她精致出尘的容颜在夜色中瞬间夺走他所有心神。
唱晚晃晃手中的烟花棒,笑着对他说:“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
周惊寒眼中映着她的笑颜,调侃道:“这点光就成火树银花了?”
她却摇摇头没有说话,一味地看着他笑。
这是独属于她的光。
不必夜放花千树,只需寒冬暗夜,一点微光。
她已经很满足。
远方天际漫天烟火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寒夜里的半边天空都被照亮了,绚烂辉煌如星如雨,衬得她手中的银色微光更加单薄寂寥。
两人齐齐回头,周惊寒猜到那应该是贺洲为了祝安久放的烟花。
今天是他们二人的订婚之夜,也是他未婚妻的生日。
同样的新年之夜,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心绪难平。
周惊寒低眼看她望向远方出神的双眸,一时间情难自禁,在这一年中的末尾,倾身吻上她。
袋子里的烟花还有一大把,周惊寒干脆拿过来一起点了,银色的火光聚成一团,灿烂生辉,握在手里,当真有几分火树银花的模样。
唱晚早早的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她什么都没说,回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去看他手中热闹的花火,垫着脚主动送上自己,吻了吻他的唇。
在青雾缭绕的劣质硝烟的气味里,在银色火光的尾声里,周惊寒扣着她的腰,不带丝毫情欲的回吻她。
缠缠绵绵的、很长的一个吻。
唱晚眼中起了水雾,极依恋的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轻声说:“周惊寒,谢谢你陪我过年。”
“”
周惊寒勾起唇角,垂首轻吻她的发丝。
诺大的院子里,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
“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电视机里正在放春晚,两只小猫打了个哈欠,蜷在一起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惊寒去浴室洗澡,唱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这一天玩得很尽兴,也很累,很快就靠在沙发背上昏昏欲睡,
等周惊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时间刚好到十二点。
伴随着电视机里万众欢腾的庆贺声,窗外的鞭炮声也陆陆续续地响了起来。
接二连三的烟火升空,在夜空密密麻麻的炸响,暗夜生光亮如白昼。
这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新年,真的来了。
周惊寒走到沙发前,关了电视,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唱晚揉揉眼睛,下意识的想翻个身,却差点从他怀里滚下来,她吓得慌忙抱住他的脖子。
周惊寒被她逗笑:“怎么了?”
唱晚平复了下呼吸,眨眨眼睛,“十二点了吗?”
“嗯。”周惊寒把她放到床上,拍开床头的壁灯,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锦囊递给她,“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