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徐公子。”温迎道。
“温姑娘从一开始就没,没喜欢过我吗?”徐文望眼眶渐渐红了。
温迎心中叹了口气:“抱歉。”
这是她惹出来的事,当初若没有抱着敷衍的态度,或者没将徐家选做她夫婿的目标,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徐文望固执地问:“那我再努力努力,温姑娘会喜欢我吗?”
这次温迎不会再给他希望,干脆地说:“不会。”
徐文望神色不甘,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温姑娘拒绝的这么干脆,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温迎被他问的一愣,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
她吓得神色微变。
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想到陈最?
她心口咚咚直跳,某种微不可查的心悸袭上心头,她神色发慌起来。
“看来是的。”
徐文望苦笑一声,彻底认命了。
他抬手冲温迎作揖:“是我冒犯了温姑娘,望温姑娘见谅。”
温迎点了点头,还了一礼,也没注意到徐文望说了什么。
徐文望黯然离开,温迎站在窗边好一会儿。直到心悸发慌的心口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再想起陈最,也没有那种急慌慌的感觉了,她才回过头。
若青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肩上,道:“姑娘还是别在窗边吹冷风了,当心受凉。”
温迎点了点头,拢住肩上的披风。
她往外走去,走到门边看到包曲,忽然停下了脚步。
“包曲。”
“属下在。”包曲忙答到。
温迎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问:“哥哥临走前,有没有让你将府上的事,都一一汇报给他?”
她更想问的是,陈最有没有让包曲将她的事都汇报给陈最。
想到刚才她和徐文望的话,莫名地她脸颊发烫。
包曲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温迎一见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板着脸说:“刚才的事不用汇报给哥哥。”
“……是。”包曲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在他看来刚才也没发生什么啊。
温迎从飞鸿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夜幕四合,京城街边两侧的商户都在门前挂上了灯笼。
温迎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不知道何时,车外的马忽然高“吁”了一声。
马蹄扬起,又重重落下。
温迎的身体跟着重重往前栽了一下,还是朝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
“怎么回事?”
温迎掀开帘子,发现她们的马车被十来个黑衣人围住了。
“小姐!”若青害怕地看向温迎。
温迎沉下了脸,这次派来杀她的又是哪些人。
包曲守在马车旁,已经拔出了刀。他吹了一个口哨,暗中几个暗卫也现了身。
两方人马相持,忽然某个瞬间,黑衣人动了,包曲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整条街道上只余刀剑相碰的拼杀声,街边两旁所有的铺子都立马熄灭了灯笼,关上了门。
朝雨这时道:“若青护好小姐。”
若青慌慌忙扶住温迎,朝雨已经飞掠了出去。
温迎沉着脸一言不发,若青紧张地护着温迎,怕有什么万一,她能挡一刀是一刀。
马车外两拨人打的激烈,包曲带着的人好不容易逼退了这些人,没想到暗中又出现了一批人。
包曲心中一沉,将刀握的更紧了。
他一刀砍退一个黑衣人后,掠到朝雨身边道:“先带大小姐离开,这里由我们拖着。”
朝雨也不废话,一脚踢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就回掠到马车上,扶起温迎立马就走。
包曲撤出一半人去保护温迎,另一半人留下来拖着。
朝雨急着带温迎离开,但她们只走了一段距离,就被拦了下来。
在她们前方,又另一拨黑衣人埋伏在路中央。
朝雨紧紧地挡在温迎面前,身旁几个暗卫也牢牢将温迎护在里面。
温迎皱起了眉,如今这情景,他们只怕不好突破。
她心头越发沉重,却一句话没说。
朝雨眼见不对,又跟人打起来了,这次他们人手更少,想完全护着温迎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