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贴着墙边,正要偷偷溜走,忽然一把刀往他肩上一拍,直接将他拍到地上。
包曲问:“去哪?”
男子心虚地说:“我,我去个茅厕。”
“是吗?“包曲咧开嘴,“我陪你去啊。”
“不用,不用。”男子忙摇头,慌张站起来,又被包曲一刀拍倒了。
“老实待着吧你。”
包曲没耐心,直接将人打趴下了。
男子眼看走不成了,突然对包曲出手,包曲早有防备,又有陈最给他的刀在手,没过几招,就将人打的爬不起来了。
包曲将人捆住,扔到一旁,随后回到岸边继续守着。
凌晨时分,京中又下了雨。
今年的天气格外反常,往年冬日很少见到这样的大雨,今年却接连下了两场大雨。
大雨一下,本来还冷眼看着的李军一下子慌了。
他不服陈最,怎么给他使绊子都可以。但若真的让沟渠里的水淹了出去,那他头顶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李军忙叫来更多人,后半夜一直在抢修沟渠。
寒冷的夜里、湿重的衣服,还有鼻息间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夜下来,许多人都快扛不住了。身体差点的,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陈最却始终浸在冷水中,没有一刻停下。
直到卯时一刻,陈最脸色陡然一变。他凝神看着水下的东西,用力往外一拽。
旁边的人惊讶:“这里怎么有箱子?”
他刚说完,另一边就有人喊:“赤鹰将军,我们发现了许多箱子。”
陈最沉声道:“将箱子全搬上来。”
沟渠中的人立马动了起来,经过这一夜,他们对陈最服气的很。
哪个三品将军能随他们这些小喽啰,一起在又臭又冷的水中泡上一夜。他们自己的指挥使不还站在岸上,因为怕冷,还披了一件狐毛大氅。
陈最不仅陪他们一起,还动作利索,一个人干了他们两份活。
等所有箱子都搬了上来,沟渠被疏通了,水流顺着沟渠全流了出去。
“原来是这些箱子堵住了内河沟渠,谁这么缺德,将五六十个箱子扔到沟渠里,不堵才怪事。”
陈最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赫然是一箱子被冷水浸泡的发光的兵器。
兵马司的人震惊的很,都在奇怪这么多兵器怎么在沟渠里。
陈最扬声说:“今日西城兵马司的各位兄弟辛苦了,若不是你们,也没办法找回工部丢失的军器。此事我会禀报陛下,记上你们西城兵马司一功劳。”
现在各位兄弟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我会在醉仙楼二楼为大家摆上一天的酒席。
各位兄弟休息好了,可以随时来醉仙楼喝酒,这一夜大家都辛苦了。”
陈最这么说,反倒叫兵马司这些人不好意思了。
李军见陈最这么会收买人,而且收买的还是他手下的人,他顿时不爽了。
“赤鹰将军说的什么话,疏通西城内河沟渠本就是我们西城兵马司的职务。这些兵器如今被我们的兄弟找到了,我作为西城指挥使得立即禀报陛下才是。”
李军想抢功,陈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也得他能将这功抢去才行。
陈最从包曲手中接过鬼狼刀,随后吩咐:“通知锦衣卫的人来接手这些兵器,若有人阻拦,就当成叛党处理。”
李军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陈最没理他,翻身上马回了温府。
他回到府上洗了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又立马换上朝服,他还要赶去上早朝。
之前在北疆,工部送来一批劣质兵器的事,他要好好跟他们算算了。